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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东河古玩街一间环境雅致的茶楼内,古朴的《高山流水》古筝之乐流畅的飘洒,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折扇,扇面上用小楷整齐地写着汉赋——“夫王乔赤松,呼则出故,翕则纳新。天矫经引,积气关元。精神周洽,鬲塞流通……”这是桓谭奉汉成帝的命令而创作的《仙赋》,汉赋的内容看似空洞,但内容也有妙趣横生之处,它对神仙的神秘之处进行了描写,辞藻华丽,气魄悠长,充满了对长生的憧憬与幻想。
古往今来,无数人都向往长生,明明知道天命不可违,但还在努力向往生命的永恒。人之所以害怕死亡,并非死亡的背后真有地狱与天堂之分,而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茶楼的氛围无疑迎合了很多人内心的希冀,谁都想无限接近长生的奥秘,做一个逍遥快活的神仙。
这家茶楼是铜河谢家的隐形资产,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也只对极少的一部分人开放,宛如不少地方政斧的驻京办一般,它的存在是为了联系人脉,获得一定的政治资源。
自从六年前,这茶楼创建以来,铜河谢家的发展蒸蒸曰上,不仅成功控制了铜河矿业集团,谢家之主谢振天还成功跳出了铜河,成为央企副部级官员,手中掌握着近千亿的国家资产,在藏龙卧虎的燕京城站稳了脚跟。
穿着旗袍的沏茶女子,优雅地将茶杯斟满,然后用夹子取了茶杯,放在谢东成与谢振德的面前。谢东成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谢振德点了点头,品了一口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东成,你爸为什么不愿见我?”
谢东成看了一眼身边的茶艺小姐,淡淡道:“不是我爸不愿见你,而是不能见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咱们谢家现在遇到的情况特殊。二叔,我爹交代你一句话,回市委党校本本分分地学习,如果有机会,会将你调到中央来。”
谢振德眼神的光彩顿时一黯,道:“铜河谢家真的是要完蛋了吗?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房地产和拍卖公司都遭到了打击,损失不小吧?”、
谢振德很失望,没有想到自己大哥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他原本来燕京见谢振天,是希望他出手相助,在知道自己纪委书记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之后,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者自己的大哥谢振天能起死回生,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帮自己再争取一下,毕竟纪委书记那个位置实在太诱人了。
但他没有想到,事实比想象中要残酷许多,谢振天甚至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只是为了避嫌吗?谢振德苦笑连连。
谢东成摇了摇头,叹道:“二叔,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对于谢家而言其实是好事。”
在谢振德的印象中,谢东成一直是一个激动鲁莽的人,但今天两人之间交流的感觉,却让他感到有些怪异,谢东成似乎成熟了许多。
谢振德诧异道:“这怎么是好事呢?最近这段时间,市委频频对谢家打压,咱们姓谢的,很快就要变成丧家犬了。老大,他不会在燕京当官,就忘了自己的根在何处了吧?”谢振德对自己侄子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无论是拍卖公司还是房地产公司,境况都十分不妙。
谢东成一直将右手藏在口袋中,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然后将手套摘掉,露出了其中的半截手指,冷冷道:“幸好,我丢掉的只是一截手指,而不是我的脑袋。”
谢振德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又惊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东成凄然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茶艺小姐,瞧出她眼中射出怜悯之色,心情更加低落,道:“二叔,此一时彼一时,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搔数百年。谢家风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留在铜河的东西尽管看上去还很炫目,但毕竟风险太大,如果还勉强去争取,反而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谢振德似乎听懂了谢东成的意思,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要了?”
谢东成点了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郑重道:“是的,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不然就不是一根手指头了。”言毕,他站起身,笑了笑,道:“二叔,你很少来燕京,这次就多住一段时间吧,反正市委党校那边不是很急,请几天假,彻底地放松一下,也不错。”
谢振德目光低垂,没有应答。他没有想到,谢家的崩盘竟然如此之快,就在几曰之前,王正祺与自己畅谈铜河未来时,他还信心百倍,认为谢家又将进入新的时代,而这是由自己来谱写的时代,没想到一切只是空中楼阁,现在自己变成了在市委党校等待任命的无业游民。
与谢振德分别之后,谢东成转身进入另外一个包厢,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她身前放着的并非茶水,而是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