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冰怜相当肯定地答道。
“那既然如此，雪女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不是自取灭亡么……”萧野一片不解地说道，“她们难道喜欢……没事儿玩自杀？”
“她们当然没有那种奇特的嗜好，”冰怜微叹口气，说到这里，脸上忽然又是一片黯然——“但是，她们是那种崇尚‘有序’、所以会绝对服从族长命令的种族。”
“……”
萧野一下子明白过来。
说到底，还是他正在着手干掉的那家伙所做出来的好事。
“据我们所知，几乎所有的雪女族众，本身好像都是不大想攻击我们的，”冰怜道，“但是，既然是她们那个很少露面的族长所下达的命令，那么也就只有绝对服从了。”
“很少露面？”萧野听到这里，心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话说回来，据我所知，控制着雪女族的，是一个……男人……难道我所见到的，只是‘表象’？”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冰怜微微想了想道，“但是，如果肉眼所见即为真实的话，那么你所说的的确没错，我们所看到的，也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雪‘女’——这也是让我们一直感到很奇怪的事情。族长说，或许他是个妖人，用什么……妖法（她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被某人说会使用‘妖术’的某人）……控制了雪女族，或许……大概就是这样吧……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他有雪女形态，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没显出来罢了。”
“嘛，说实话，我所见到的雪女，都丑陋得不得了，”萧野微微耸了耸肩，“不见外人地住在这一个封闭世界里还好，以那种容貌走出去的话，绝对会让人非常讨厌——嘛，那家伙是想夺取天下的人，所以换种形态见人，也不算太奇怪吧……”
“或许是吧……”冰怜道，“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雪女们很认可他的身份，很认可他的命令，这一点，还是毫无疑问的，所以雪女们从一个月前，就一直在攻击我们，这让我们的处境变得非常艰难。”
“你们……打不过她们吗？”萧野略有些疑惑地说道。
据他所知，雪女族好像是以冰系控场为主，除了控场和少量加血之外，速度又慢，攻击力又低，在城战战场上一直是酱油型的角色，蝴蝶一族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强，但是至少冰怜的实力比普通雪女要高了好几个档次吧。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
蝴蝶是空军，雪女是步兵——而且是很慢的步兵……然后，你懂的。
“如果是双方死拼的话，我们的确不会输给雪女，”冰怜道，“就算雪女族天生就生活在这里，天生就与这个冰域雪原相适应，她们的一切攻防天生就与这个世界相呼应，再怎么说，我们的移动速度和灵活性也还是远在她们之上，真正恶斗的话，我们是不怕她们的，但是……”
“但是？”“但是”这个神奇的词汇又出现了，萧野不由自主地表示追问。
“但是一来，她们那个族长，好像实力的确非常强大，连我们族长都打不过他，”冰怜微叹口气，缓缓道，“而二来，我们蝴蝶族本来也不好斗，也不嗜杀——尤其是在知道对方本身其实并不想与我们战斗的情况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