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贝拉简直要抓狂。
我无奈睁开眼,又好气有好笑:“别争了,你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二女齐齐道,“我们……”
“停!”我略显头疼的止了二位,对贝拉道:“你说不过她,那丫头善于揣度人心,你只会被她气。”又转头对珍绮妮莉丝道:“不要欺负贝拉,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她是成心气我……”贝拉低头小声儿道,“可她刚才说……”
“不是真的。”我淡淡道,“她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女孩儿。”
贝拉神情一松,珍绮妮莉丝不依,噘嘴道:“怎么不真?你明明跟我相处了那么久,我说的都属实。”
我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在争什么?”
二女楞住,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似乎……没有什么好争的。
“呵呵……”良久,贝拉忍不住先笑起来,珍绮妮莉丝也跟着笑,两人抱着我,笑成了一团。
在旅馆逗留了两ri,奥格斯伤势恢复七八。正如我料想,贝拉意在寻我,果然找上了暗黑教会。
不过暗黑教会对我这个假圣女并不买帐,奥格斯被打成重伤,贝拉饮过女神之泪,被掠之后成了进贡的祭品。
之前有件事让我颇为在意,按这次行动的始末推断,假面人对我的一举一动似乎了若指掌。
不仅如此,从抢夺隐者之石,到闯古堡得玄铁,再到救贝拉。我好象一直没有摆脱过他。
他像一张无处不在的大网将我牢牢缚住,不论我走到哪,以何种方式获得力量,都逃不出他的视线。
我很讨厌那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可我知道,尽管不愿承认,我确是在他的庇护下才走到今ri。
我始终有种认知,自己所行之路,假面人也曾走过。他以先知者的姿态,着力将迷茫的我引向与他等同的轨迹。自我接受那一刻,注定被其牵引。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总给我一种淡淡的熟悉,很遥远,犹如久被遗忘的记忆,顷刻间翻出。一种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不会害我,但也不会单纯的助我。或许,对于这种带有强烈目的xing的指引,使我内心深处感到惶恐。
那是对未知事物的本能反应,我无法触碰,无法理解,惟有深深的无力。我曾试着去解读,但我失败了;我用我的方式抗拒,也失败了。
我渴望摆脱他,所以,我表现的顺从,做他心目中应有的模样。直至他放松jing惕,我一击便可挣破。
我是在赌博,要么,我被他ri渐同化;要么,我在他的安排下走出截然不同的路。人生,本就是一盘赌局。
我将所有筹码压在自己身上,来上一场改变命运的豪赌。他,会懂的。相信也乐意与我赌上一场。如果他同意,届时,将摘掉假面……
贝拉、西达伦、奥格斯的加入,让我原本想快速到达学院的计划搁浅。几人商议,临时购置了一辆马车。
我、贝拉、珍绮妮莉丝便坐到里,雷娅驾车,西达伦、奥格斯充当护卫。闲聊之余,我了解到,贝拉和珍绮妮莉丝早就相识。
同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同是大陆一代名媛,又同在一所学府就学,两女自然时常被人拿来相提并论。
正所谓惺惺相惜,美人识美人,两人关系十分要好,再加上贝拉的姐姐安拉,这三朵金娇走得最近。
听闻我要去学院,贝拉举双手赞成,本来对安拉之事,贝拉就心存愧疚,正好借此机会,舒缓一下安拉的心情。
贝拉在一天天的行程中,变得犹为迫切。但这仅表现在夜晚,众人熟睡时。她会一个人静坐在车边,眺望着月亮发呆。
时刻自修的我,便陪着她,无言,沉默。也许,本就无须多言。
两女除了时不时纠缠我,还特别喜欢落羽。也难怪,落羽亮丽的毛皮,美丽的外表,确实很讨女孩儿欢心。
马车很大,足够落羽匐在我身侧,于是,落羽便成了第一匹在马车上的马。除去我,从不让人近身的落羽,如今又多了两人,贝拉和珍绮妮莉丝。
渐渐地,我才明白落羽对亲近人的‘评判’标准,只有纯洁美丽的少女才会被它接纳,这着实令我哭笑不得。
半月后,我们的马车驰进了多尼亚王国国都珍贝拉。珍绮妮莉丝担任起向导,兴奋地为我们介绍王都的繁华。尽管她用的是政治术语,还有一些道听途说而来的事。
每个人都是一脸喜se,不过这并不包括我。因为,在临时领事馆门前,我遇到一点小麻烦,一个我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那对双胞胎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