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有结界外围
静止的须弥世界崩坏了,扭曲的空间移位,让原本的裂痕更加巨大,百年、千年或许更久,不安的暴虐粒子稳定下来,再次沉淀成死气沉沉的黑白世界,而这次却少许的多出一丝生气,因为,正对的巨大裂口前,一团温润的光正在迷离闪耀。
尽管于无限大的世界,那片无限小的光亮实在不算什么,不过离近些观测,就会发现,那是一块非常漂亮的结晶,内里正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体,少女肤如凝脂,绝代芳华,一丝不挂的身子如婴儿般蜷缩着,娟娟跳动的心脏预示着沉睡千年的少女即将苏醒。
喀!结晶现出细密裂纹,其后碎成粉屑纷落,星星点点的飘逝在空间,少女由无形的力量拖着轻柔的掉在地上,柔顺的白‘金’发丝扑散成一圈,遮住了少女无暇的完美**。一声嘤咛,浓密的睫毛轻颤,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眸,清澈而迷茫。
“……”我曲腿而坐,低头凝视着粉嫩掌心,仿佛经历了漫长休眠,又似短短一瞬。尝试起身,身子仍有些虚弱,以至我脚步虚浮的刚站起,又跌回地上。
眼前,一面通天彻地、气象万千的深镜巍然伫立,仿若一副流动的沙画,灰白、深黑,以及如沉积了多年的旧相片泛起的那种土黄,三se混杂在一起,拟似抽象的浪花、淤泥,沉沉蠕动,明灭交替。
大,十分巨大,无论横向还是纵向,我看不到它的边缘,确切说,我眼种映出的只有那具不成像的三股力量,恍惚间,我会怀疑这儿是否是黑白世界的终点或断层。
土黄的冷漠,深黑的敌意,还有灰白的亲切,是什么呢?我费了好大力才从回忆里拼凑出它的全貌。
“裂缝……”我呢喃而肯定的说,与我对等的深镜前霎时翻搅起浅浅的漩涡,一根形如鞭状的深黑能量体从漩涡中心钻出,一曲一弹,速度奇快的勾舞过来。
我本能避及,可嬴弱的身子不从指挥的滞在原地。漩涡两旁同时生出水漾波纹,析出的灰白和土黄两se链条,在软鞭攻至我的刹那将其缠得结实,拖拽回深镜,漩涡滚沸两下,便消迹无形。
我心有余悸的手抚心口,尖耳乱颤,深黑能量似乎不死心,平滑的镜面鼓起一个又一个偌大的疙瘩,发出‘咕哧、咕哧’的恶心声响,却始终突破不了两股力量合力布下的护膜。
我向后挪了一点,移开发丝,屁股触感凉凉的似乎哪里不对,我眨眨眼,觑下探看,一秒,二秒,三秒……
“呀——”我惨叫一声,紧紧蜷着身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呐!为什么自己会光着……呜!丢死人了!
调集神力,柔和的灰白粒子在周身聚拢,一点点依附在我身上,凝成一套散着幽微光芒的便捷衣裙,我稍稍舒了口气,虽然穿与不穿感觉上没什么不同,至少可以遮羞。
深黑能量越发狂躁,密集鼓起的疙瘩,就像蟾蜍的背。我jing惕盯了一阵,发觉无论深黑能量如何变化,或大或小、或聚或拢,或营或钻,都无法冲破那层胶膜,感受着体内迅速回补的神力,此消彼长,我放宽了心。
抱膝而坐,我歪着头,抿唇笑起来:“涅磐重生……没想到吧?你不惜耗费巨大能量也要置我于死地,换来的却是这般结果。是你引导我入这个空间的吧?为什么要杀我呢?你和这具躯体有仇吗?或者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夺舍?”
随着我连串发问,深黑能量逐渐安分,如身处黄稠液体中的细胞核,结成一个厚重而巨大无比的黑点。
“不说吗?看来不把你破掉,我是无法走出这个空间了……”笑意转淡,我冷漠起身,深黑能量沉沉跳动了下,开始撞击胶膜,一下、二下、三下……充满弹xing的胶膜如胀开的皮肉,内里类似于毛细血管的灰se管道隐伏隐现,其后根根断裂。
我飞身后跃,迅速唤出碧宵,凝神备战,兴许是因为神力正在恢复的缘故,我敏锐察觉到黑核貌似正在吸吮我的神力。
“……?”我果决的收碧宵敛神息,黑核果然萎了几分,撞击力道减弱,而那股实质xing的压迫不减反增。我无视,戳着额头默默自忖。
“力量同源?不是光明神力,是……‘永恒之源’么?这么说‘永恒之源’不止为力量源,也可作为某种力量来使用?”半晌,我兴奋的一拍手,愈加暴躁的黑核让我更加证实了自身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