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美艳怔了一下,下午,卞一鸣和她交流了两三个小时,卞一鸣说话的风格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她就有点不适应了。
“同志,有话好好说,干嘛发火呢?”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血型,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装傻充愣——说自己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血型呢?”童美艳仍在狡辩。
“我们刚从县城回来,你的父亲童老师不但知道你的血型,他还知道童美丽和童美伶姐妹俩的血型,童老师说,你也知道自己的血型。”
回答卞一鸣的是无声的沉默,童美艳的鳄鱼眼开始上下运动。卞一鸣终于看出了童美艳和两个妹妹的区别,童美伶是丹凤眼,童美艳是鳄鱼眼。
“不错,你在九岁的时候,确实被渔船上的铁丝划破了腿,但被划破的是你的左腿的小腿肚,而不是右腿,更不是右腿的脚踝处。”
童美艳的脸上突然笼上了一层土灰色,眼神也像被掏空了一样,变得呆滞起来。最大的变化是她不再接卞一鸣的话。
“童美艳,你把右手的中指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此时,童美艳的右手抄在左手的袖筒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