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今年多大了?”
“今年有三十二岁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些事情和案子好像没啥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现在,谁也不敢说。请你告诉我们,你儿子田鹏程现在何处?”
“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齐烟翠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不过,这次,好像是说到了伤心处,“我男人狠心,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撇下了我,我儿子心更狠,扔下我跑到智觉寺出家当了和尚。”
“出家当了和尚?法号是什么?”
“静悟。”
“他为什么要出家当和尚呢?”
“这孩子从小就心高气傲,他爹瘫痪在床以后,家里面一贫如洗,孩子大了,心更大了,可鸟飞的再高,困在笼子里面,咋飞呢?”
“就这个原因吗?”
“他一直喜欢滕家的闺女翠珍,可是后来,翠珍嫁给了三里寨的缪智文,他受不了了,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之后,就跑到智觉寺出家去了。我再怎么求他,他都不听。说对尘世不再有任何留恋。细想想,这也不能怪他,孩子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憋屈啊!我男人过世以后,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现在,你们看我好好的,可一发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孩子出家,跟我的病也有一点关系。”
“就是你早晨在墓地发病的样子吗?”
“不是,白天,我从来没有发过病,发病都是在夜里。鹏程被我吓着了,他夜里面经常做恶梦。”
“我们听说你和田大帮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孩子。”
“这话不假。怀孩子可不是往地里撒种子,哪有个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