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在宫内迅速传开。
俪妃靖苏目中无人,公然训斥庄妃;
御花园,琴嫔和俪妃一语不合,被俪妃惩戒,在御花园跪了三个时辰;
柳侍女说话时无意提到靖苏二字,被俪妃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
靖苏听着俚末一一道来,嘴角不禁上扬。宫里的人啊,果然都是人精,她何时见过什么劳什子柳侍女,简直可笑。
“娘娘,您不担心吗,万一皇上怪罪?”俚末急坏了,她不明白主子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怎么办?
靖苏大笑,手中书册啪地摁在桌上,声音里夹了几分怒气,“我倒希望他怪罪。”恁地做戏给满宫看,他不累,她还累。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主子平素都是冷静自持,她何时见过主子这样生气,吓白了小脸,有些不知所措。
靖苏惊觉自己语气重了些,收了收又道:“没事,”声音仍是**的,也不知是跟谁置气。
“娘娘,皇上宣您去崇德殿。”小路子急匆匆进来,“满公公在外头候着。”
刚刚抓起的书册啪的一声又被摔到地上,吓得小路子一抖,不由就理的跪下请罪,直呼:“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没你的事,起来。”靖苏喝了他起身,就着身上穿着的常服步出寝殿。
偌大的庭院里,满公公垂首恭恭敬敬立着,身侧跟着一架明黄的轿撵,在满眼的景致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