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不叫的狗最会咬人,不鸣的鸟叫得最响。
众多的同学里,琵琶精陈南平时话不多,不显山不露水,但使起“坏”來,却最为厉害,杀伤力也最大。
“天亮,对不起呀……那次你从家里带來的烤红薯,是我乘上体育课的时候偷走的……你参加市里运动会得到的三块金牌,放在学校厨窗展览的时候,是我买了硫酸偷偷泼上去的……还有,你那件唯一的白衬衣,那上面的墨水,是我叫一个男同学泼上去的……还有,那次你在教室午睡,你那双学校奖励给你的运动鞋,是我偷走的,后來,后來我想还回去,可不慎丢了一只,害得你打了两个星期的赤脚……还有那次,那次学校开家长会,你父亲來参加时,他的椅子上那张粘蝇纸,是胖大海从家里拿來,由我放到你父亲椅子上的,害得你和你父亲出了洋相……天亮,我做得最错的事是,是我把你的绰号宣传出去,传到全校老师同学都知道了,还有,我不该编你的顺口溜,就是那几句,‘公鸡下蛋母打鸣,蛤蟆饿了会跳井,坐井观天癞蛤蟆,见了天鹅流哈濑’……天亮,对不起呀。”
向天亮一边听着,一边乐呵不已,不带自招,招得彻底啊。
但是,抗拒可以从宽,坦白却是要从严的,不能放过琵琶精,这是既定的原则。
“琵琶精,你说,我癞蛤蟆能饶过你吗?”向天亮笑着问道。
陈南红着脸道:“天亮,你不是说,说饶过我的吗?”
“呵呵,我是说考虑考虑,可沒有说过一定要饶过你啊。”
“还,还要脱呀?”
“当然,你对我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我要是不惩罚你,那你以后还不得爬到我头上來啊。”
说着,向天亮强行脱去了陈南的上衣。
陈南羞得急忙双手掩面。
向天亮大饱眼福。
陈南特瘦,瘦得皮包骨头,皮肤很白,但胸前那两个突出点,却太过扁平,几乎是一马平川,向天亮是一边看一边摇头,极其不满的样子。
向天亮的不满,引來了陈南的不亮兴,本來她还羞着呢,这下,反而激起了她的不满。
“天亮,你什么意思呀?”
向天亮摇着头道:“不好看,穿着衣服的时候,小脸蛋还算马马虎虎,可这一脱了衣服,就不好看了,而且,是非常的不好看哟。”
陈南更不高兴了,“我,我哪里不好看了?”
向天亮伸出两根手指,勾起陈南的罩罩,在她的小山包上捏了两下,“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小,这么扁,象两个土包子,难看死了。”
陈南低声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啊?”
“因为沒人攀沒人走么。”
“呵呵……很有道理,很有道理啊。”向天亮笑着,一边就双手攀登起來,“琵琶精,这地不耕不肥,苗不浇不长,我來帮帮你吧。”
“天亮……”
向天亮笑道:“沒法子啊,咱们是同学,同学有困难,我能不帮吗,唉,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但为了让你这飞机场盖起高楼大厦,我只好辛苦喽。”一边说笑,一边双手尽情的驰骋着。
陈南开始还稍作抗拒,继而是欲拒还迎,到最后,就只剩下享受了,要不是包间里有四位旁观者,她早就叫出声來了。
这时,麻将桌边,也到了关键的时候。
张丽红拿了一付大牌,很早就“到张”了,也就是“等和”,可是,她要的三条和六条,迟迟沒有出现。
张丽红有点急了。
因为乔蕊只剩下七个子,陈北还有五个子,杨小丹最危险,只剩下两个子。
张丽红这付牌要是和了,就可以同时吃光三家,把乔蕊、陈北和杨小丹送到向天亮的手上。
可是,张丽红不断的冲着向天亮使眼色,想叫他过來帮忙,哪料想,他正埋头苦干,帮着陈南开疆拓土,根本就沒注意到张丽红发來的信号。
急中生智,张丽红娇声喊了一句,“我要一杀三了。”
果然,一杀三这三个字,引起了向天亮的注意,他终于抬起了头。
张丽红冲着向天亮抛了长长的媚眼。
向天亮心领神会,拉着陈南走到了张丽红的身后。
“天亮,你帮我看看嘛。”张丽红竟撒起了娇,左手后伸,在向天亮腿上拧了一把。
看了一眼张丽红手中的牌,向天亮再往桌上看去,一下怔住了。
张丽红和的牌是三条和六条,桌面上竟然沒有一张出现。
向天亮脑子一转,搂住陈南的腰,五根手指在她的腰间扣了几下。
陈南明白了向天亮的意思,她已经“下水”了,妹妹陈北是待脱的羔羊,她巴不得张丽红连个一杀三,把乔蕊和杨小丹也拖下水去。
向天亮是让她去侦察一下,另外的三家手上,有几张三条、六条和“财神”。
陈南绕着麻将桌,很快的转了一圈。
然后,陈南也伸手搂着向天亮的腰,用手指在他腰上点了整整八下。
这就是说,在总共十四张三条、六条和“财神”中,其他三家手上已有了八张。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
“丽红姐,我來帮你抓牌。”
“你行吗?”张丽红笑问道。
“我的手是通关手,保证手到擒來。”
张丽红嘻嘻一笑,“天亮,你的手刚摸了陈南,还会灵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