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军:“你说得是。”
徐宇光:“我一直沒和你明说,姜副县长的保险箱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洪海军:“这还用说么,除了那个所谓的书稿,就是钱呗。”
徐宇光:“你怎么知道的?”
洪海军:“姜副县长卖官收钱,谁不知道啊。”
徐宇光:“你猜猜是多少钱?”
洪海军:“那么大一个保险箱,沒有五百万,起码也能藏个两三百万。”
徐宇光:“那你想想,向天亮和邵三河拿走钱后,会藏在什么地方?”
洪海军:“你还别说,我真是以此查过,可以说毫无头绪。”
徐宇光:“他们会据为己有吗?”
洪海军:“我不相信。”
徐宇光:“为什么?”
洪海军:“权力比金钱重要,我认为他们是为权力而斗,不会把区区几百万放在眼里。”
徐宇光:“那这钱哪里去了?”
洪海军:“不知道。”
徐宇光:“查起來困难吗?”
洪海军:“说句实话,我查过了,但查不出來。”
徐宇光:“银行方面呢?”
洪海军:“查过了,他们不会这么傻。”
徐宇光:“你的估计呢?”
洪海军:“钱不会在他们手上,但应该还在他们掌握的范围内。”
徐宇光:“这是什么意思?”
洪海军:“我是说,他们不会据为己有,但也不会交给组织。”
徐宇光:“你是说悄悄的处理掉了?”
洪海军:“对。”
徐宇光:“那么,你认为这事还有文章可做吗?”
洪海军:“不能。”
徐宇光:“为什么?”
洪海军:“把整个事情公开,说向天亮和邵三河偷了姜副县长的钱,那他们三个就会同归于尽,你知情不报,也会跟着倒霉。”
徐宇光:“如果我主动揭开盖子呢?”
洪海军:“你不敢。”
徐宇光:“我为什么不敢?”
洪海军:“他们要是联起手來,反过來咬你一口,说你诬陷他们,你就将百口莫辩。”
徐宇光:“他们会吗?”
洪海军:“你说过的,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徐宇光:“说得是。”
洪海军:“老徐,你是明知故问。”
徐宇光:“那你说说,这个事情现在可以收手吗?”
洪海军:“不能。”
徐宇光:“为什么不能?”
洪海军:“政治斗争,你死我活嘛。”
徐宇光:“太笼统了。”
洪海军:“第一个不能,向天亮和邵三河不会收手,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怎么向县委交待,怎么向手下交待。”
徐宇光:“嗯,还有呢?”
洪海军:“因为第一个不能,才有第二个不能,我和老狼不会束手就擒,我们还想活着。”
徐宇光:“第三呢?”
洪海军:“第三个不能,是你也不会收手,你要是主动提出收手,向天亮和邵三河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甘心吗?”
徐宇光:“你说得对,那该怎么办呢?”
洪海军:“真要我说吗?”
徐宇光:“废话。”
洪海军:“收手。”
徐宇光:“收手?”
洪海军:“对。”
徐宇光:“你不是说不能收手吗?”
洪海军:“好死不如赖活。”
徐宇光:“让我向向天亮和邵三河认输,然后做他们的奴才。”
洪海军:“那总比输了好吧。”
徐宇光:“噢……你原來是这么想的啊。”
洪海军:“老徐,我约你出來,就是想和你谈这个。”
徐宇光:“哦……”
洪海军:“你不同意?”
徐宇光:“我么,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象王再道那样,灰溜溜的下台回家,可是你呢?”
洪海军:“我?我就是一个带私枪的事,顶多是双开,严重点判我三年缓刑,好死不如赖活嘛。”
徐宇光:“你其他的事呢?”
洪海军:“他们沒有证据。,”
徐宇光:“噢……你是真的害怕了。”
洪海军:“你硬要这么说,那我承认,我是害怕了。”
徐宇光:“那么,你的那个兄弟,老狼,他也同意吗?”
洪海军:“他听我的,再说,他也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徐宇光:“……”
洪海军:“老徐,请你慎重考虑。”
徐宇光:“哼。”
洪海军:“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宇光:“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洪海军:“那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