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计划纯属胆大包天,异想天开,专门干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这才是向天亮的真正能耐。
要说大胆之人,邵三河也算一个,死过几回的人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邵三河和向天亮凑在一起,大胆遇大胆,不算最大,也是更大。
向天亮的计划里,先把目标“对准”了街对面的县委大院。
晚上八点刚过,向天亮和邵三河就悄悄的离开三十八号小院,向街对面的县委大院走去。
这会儿,县委大院的后门关着,但沒有人值守。
可是有摄像监控,他妈的有钱就是好,这县委大院都装上监控了。
装成路人散步的模样,向天亮和邵三河看似漫不经心,但他们始终避开摄像监控的探头,那些探头都是固定的,凭向天亮和邵三河的本事,那些玩艺儿起不了什么作用。
慢慢的來到铁栏墙前,向天亮和邵三河分别向两边瞅了瞅,再互视一眼,点点头,忽然抓住铁栏,身体腾空而起,跳进了县委大院的草坪里。
等了几秒钟,在确定周边沒有动静之后,向天亮和邵三河又从草坪上起來,悄沒声息的遁入县委大院的后院里。
进了县委大院,就轻松了许多,向天亮和邵三河找到了领导专用电梯,大模大样的上了七楼。
县委书记余胜春的办公室就在七楼的最东端,离专用电梯不到十米,邵三河自告奋勇,拿着向天亮临时做的万能钥匙,爬着來到门前。
捣鼓了一会,门还真被邵三河打开了。
顺利到达目的地,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了。
向天亮坐在办公桌后边的老板椅上,双脚翘在桌上,咧着嘴得意的乐着。
“三河兄,怎么样?呵呵……”
邵三河也笑,“你就乐吧,把人家老婆占了,现在又把人家的位置占了,你还想干点啥啊。”
“嗯……不客气白不客气,我就代老余办公几个小时,尝尝当县委书记的滋味。”
看了看办公室里的摆设,邵三河道:“老余这里只有一台微机,沒有打字机,办不成咱们的事哟。”
向天亮嗯了一声,“在我们清河市,县委书记办公室和县委机要室一般都在同一楼层,相距不会超过三五十米,微机的主机房一定在机要室里,待会我们就去那里干,至于老余这里,我们不能给他添麻烦,就当我们沒有來过这里。”
邵三河点头笑道:“你的如意算盘能不能如意,就看周台安他帮不帮这个忙了。”
“呵呵……你的这位上司是个老好人,也是个老滑头,但他在我面前,就只能做好人而不能耍滑头,他既然帮了我一次,我就能让他第二次帮我。”
看了看墙上的钟,邵三河道:“快八点二十了,你该给他打电话了。”
咧嘴一笑,向天亮瞅了瞅办公桌上的三台电话,拿过了那台红色的内部保密专线电话。
邵三河也不含糊,憨憨一笑,拿出微型录音机和一根细绳,绑在了红色话筒上,摁下录音键后,将红色话筒递给了向天亮。
电话是打到周台安的手机上的,很快就通了。
周台安:“喂,哪一位?”
向天亮:“我。”
周台安:“……”
向天亮:“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周台安:“……”
向天亮:“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周台安:“……等一等”
向天亮:“……”
周台安:“喂,我说你小子,是想毁我啊?”
向天亮:“什么话,你帮了我,我总得谢谢你吧。”
周台安:“废话,谁要你谢了?谁要你谢了?”
向天亮:“要谢,要谢,一定要谢。”
周台安:“臭小子,你就省省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抓你吗?”
向天亮:“知道知道,起码有三千以上呗。”
周台安:“哼,知道了就赶紧跑,跑到安全的地方先躲起來再说,还打我电话干什么?”
向天亮:“放心,我用的是保密电话,安全着呢。”
周台安:“保密电话?你在哪里?”
向天亮:“南河县县委大院,七楼七零一号办公室。”
周台安:“余胜春的办公室?”
向天亮:“对啊。”
周台安:“臭小子吧,你是不要命了吗?”
向天亮:“呵呵……放心放心,只要你不告发我,我就安全得很。”
周台安:“呸,我告发你个头,我要是告发你,何必给你通风报信让你逃跑呢?”
向天亮:“好了好了,我有事求你。”
周台安:“你别说了,我帮不了,你别再赖我了。”
向天亮:“呵呵……你能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周台安:“你可以找余中豪和肖剑南,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加兄弟吗?”
向天亮:“老周,你这是明知故问,肖剑南是郭启军的徒弟,他只听郭启军的,余中豪是个正统派,他敢循私情吗?这两个狗日的家伙,起码是不会帮我的。”
周台安:“那倒也是。”
向天亮:“所以嘛,我只能找你了。”
周台安:“可是我在清河,不在南河县,我能帮你什么忙?”
向天亮:“老周,你少给我装蒜,我不但知道你一直在南河县,还知道你就住在南河县武装部招待所。”
周台安:“你怎么知道的?”
向天亮:“呵呵……你老周不但是四二三某某案的专案组成员,还是五二四潜逃案侦破指挥部成员,双重身份,职责重大,你能离开南河县武装部招待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