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陈友谅叨念了声,道:“朕冒昧的问你一句,洪都城池的情况,你可清楚?”
张子明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哆嗦的身子颤声道:“小……小人……小人不知。”
陈友谅笑了,他实在有些想不通,精明的朱文正竟会找这样的一个胆小如鼠,毫无主见的人担任奸细,他望了一眼张子明额上渗出颗颗汗珠以及哆嗦的双腿,站了起来,望着张子明道:“朕虽登基不久,只怕有些手段,张将军还不知道,当年的倪文俊、徐寿辉就是受不了朕的酷刑,才求速死的,张将军是否想要尝尝朕的手段?“
张子明身子一沉,额头开始渗出颗颗汗珠,瞬间变得豆子一般,在额头上滚落不断,颤抖的四肢,宛若被人拉扯一般,满脸的惊恐显而易见。
“果然是怕了?“陈友谅轻蔑地望了一眼张子明,挥了一下龙袖,重新坐了下来,一双阴鸷的眸子在张子明扫来扫去,好半响才呵呵一笑的端起了一杯茶水来,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道:”秦一凡,好好招呼这位张将军!“
“卑职遵命!”秦一凡恭应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拉过张子明不知该放在哪儿的右手,嘿嘿一笑,道:“走吧?咱们先去常常炮烙的酷刑?给你松动松动筋骨!”
“啊……?”一直没说胡的张子明突然惊叫了声,一把甩开了秦一凡的手腕,冲到陈友谅的跟前,叩头道:“陛下,小人什么都知道,小人什么都知道,求陛下给条活路,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说着头已在陈友谅龙椅下砰砰砰的磕的直响。
陈友谅暗暗一笑,站了起来,道:“张将军,洪都城迟早是要被朕拿下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将军只需告诉城中的情况,朕一定会好生款待张将军的,跟着朕总比现在是送死的好,你说呢?”
张子明连声道:“是!是!陛下所以甚是,多谢陛下……陛下给小人活命之恩,陛下姓知道什么……小人一定会告诉陛下的?”
陈友谅满意的一笑,道:“难得张将军这般识时务,朕心中很是欢悦,如今朕攻城在即,你就说说吧,这洪都城池中情况如何?”
张子明点了点头,又冲着陈友谅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才站起身来道:“陛下放心,单反陛下有所询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很好!”陈友谅在龙案是上重重的一拍,道:“如今城池中有多少兵卒,城门守将是谁,如何行军布阵……?”
“是!”重重的行了一礼,脸色大喜道:“多谢陛下开恩,小人这就告诉陛下……?”
当下张子明便将城池中的情况一一说了个边,从守城的门将、已经全城的将士,武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陈友谅默默的听了大半响,脸上开始荡漾起笑意了,盯着张子明,心道:“原来洪都城池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此时不攻城,更待何时啊?”正想下达命令,忽听得一直哆嗦的张子明走上前,跪倒在地抱拳行礼,颤声道:“陛下……?”
陈友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张将军可还有话说?”
张子明哆嗦的身子,道:“回禀陛下……草民知道城池中……有不少人对陛下有投诚之意,只是被朱文正、萧云等人军法所迫,才……?草民想代替陛下招降城中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