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走了进来，对着何路松挥了挥手。
何路松赶紧起身离开，顺便帮他们俩关上了门。
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延和许亦川两个人。
看着苏延过来，许亦川好像没有多少惊讶的神情。
“许医生早就想到是我了？”
苏延温柔一笑，他给许亦川倒了一杯水，好像两个人是很久没见过的好朋友，一副热络的样子。
“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苏少的大名，华尔街有名的金融杀手，多少人一辈子的财产，都进了苏少您的腰包。”
苏延笑了一声，“许医生之前在美国医学界的大名，我也是听说过的。”
“这么看起来，我和许医生，也算是老朋友了。”
许亦川没说话。
“许医生养过猫吗？”
苏延忽然抬头。
他明明是叫许亦川过来谈合作的事情，但是此刻，却开始闲聊。
许亦川透过自己的金丝眼镜，打量着苏延。
不得不说，苏延这个人才是天生的演员。
他现在看起来那样温柔，几乎连许亦川自己都要相信，他就是苏延的好朋友。
今天过来的目的，也就是喝喝茶，说说话。
但是他打定主意，如果苏延不先开口的话，他也会按兵不动。
“没有。”
“我养过。”
苏延笑了一声，“猫科动物其实有很多，有老虎，也有猫……”
他的嘴角挑着几分笑，眉眼里蕴着柔情，看向许亦川。
“但是许医生，老虎是没办法作为宠物乖乖豢养的，因为它天生就有利爪和獠牙，是可以杀人的，猫科动物总是可以让人升起征服欲，曾经我在野生动物园里见过一只老虎，你相信吗，只要没有那个牢笼，它随时会扑出来咬人。”
“我很想养它，但是没办法，老虎是不可能作为宠物的。”
“但是猫就不一样了。”
“许医生，宠物不需要那么多的能力，它只要乖乖呆在你的身边，做一只小猫咪就好了。”
“不需要成为老虎。”
“如果你喜欢那只老虎，就把它变成一只猫。”
许亦川抬眸。
“许医生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顾小北这个女人的确很有魅力，也很让人有征服欲，但是恕我直言，许医生，她不会是乖乖的宠物，如果想让她留在身边，你要先去掉她的利爪，拔掉她的獠牙。”
“然后她才会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乖乖躺着，露出肚皮给你摸。”
许亦川看着苏延，几秒钟之后，他缓缓抿起一个笑容。
“所以，苏少是有什么办法吗？”
“我会让顾小北乖乖来的，在这之前，许医生你只需要保证苏誉不会死就好，这和许医生你之前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苏延又温柔一笑。
许亦川道：“需要照顾多久？”
“最多三天，”苏延看了一眼手表，“不需要特别麻烦，只要活着就行，眼睛的手术也不用许医生操心，三天之后，我会把被驯服好的顾小北，作为礼物送给许医生。”
他站起来，对许亦川伸出手，“许医生，合作愉快。”
许亦川看了一眼他的手，犹豫片刻以后，也伸出手来。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同样的细长，只是苏延的手心里藏了几分薄茧，而许亦川的指关节则稍有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