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恩琉斯静静的注视着奥路菲,那双金色的眸子带着一种仿佛早已看透生死一般的异样平静,似乎哪怕是尸山血海也不会让他在乎一下。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种预感,你是这里唯一能够救她的人,拜托你了!”奥路菲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救不了她,即使拯救了她的生命也毫无意义。”
奥路菲咬着牙大声说道:“不!怎么可能会没有意义,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这世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些刺客和邪教徒他们的生命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杀死无数人后又去拯救几个人的生命,这样看上去非常虚伪。”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应该去拯救更多的人,她若死去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会哀伤的,我想这位妇人应该是海蒂的侍女,她若死去海蒂也必定会很痛苦的,我曾经体会过这种失去亲人和挚爱之人的痛苦,我不希望看到还有人与我遭遇同样的事,求求你了珀恩琉斯。”
“无聊~你为何肯定我会救她?”珀恩琉斯依然是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因为你的内心渴望拯救她,你也想要拯救她,就如同你救了海蒂一样,但你却不愿意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
瞬间珀恩琉斯硬生生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金发金眸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奥路菲发现自己的心里总是有种感觉,眼前的男子是一位超越世俗的存在,一路上他给人的感觉虽然冷漠,但那冷漠的神情下隐藏着一颗困惑迷茫的内心,他就像是自我放逐了一般,强硬的将温柔仁慈的一面埋在灵魂的深处,带着冷漠的面具已一个观察者的身份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张开了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珀恩琉斯还是没有说,回过身来走到了妇人身边,珀恩琉斯只是用手在妇人的胸口上轻轻点了一下。看上去只是很随意的点了这么一下,但是无论是艾尔熙德还是卡路迪亚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进入了妇人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珀恩琉斯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每个人能救的就只有自己而已。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希望,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奥路菲点了点头,在珀恩琉斯离开后,众人安置好妇人和昏迷的海黛公主后迅速检查起了刺客和那些邪教徒的情况,从伤口来看每个人似乎都是被一击杀死。已将自身的拳刃锻造为究极之剑的摩羯座黄金圣斗士艾尔熙德来看,珀恩琉斯的剑法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就剑术而来说这完全是宗师的风范,哪怕是艾尔熙德都自愧不如。
而在湖畔旁┉┉
珀恩琉斯站在湖边遥望着湖泊中央,从观察来看,那五名战士不但从混沌空间里脱身而出,还能破坏了这里的恶魔祭坛。
慢慢的沿着湖边走下去,直到完全沉入了湖水中,然而珀恩琉斯依然不受影响一般的漫步在水中,在湖底中央珀恩琉斯见到了这座已经在圣剑下裂开的恶魔祭坛。看了看残破的祭坛上浮雕与外形,珀恩琉斯用手触摸了一下祭坛随后一股巨大的意识洪流已祭坛为支点扩散了出去。
片刻珀恩琉斯睁开了眼,随后浮出了水面:“切断的还真快,混乱主宰。”
虽然是造成今晚这场惨剧的邪教徒,但圣斗士门还是整理了一下尸体将他们安置在了一旁,而据留守的亚路比奥尼报信,车队现在正在清点人员准备马上连夜动身走人,毕竟在这里经历了这么一场可怕的事,没有谁还愿意留在这里哪怕一秒。
无奈之下圣斗士们也只能带着还处于昏迷中的海黛公主和妇人一起离开,在药剂完全发挥作用后。妇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恐怕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妇人的生命气息还是很薄弱,只是相比最初那仿佛风中残烛般的生命。在珀恩琉斯给予了一个‘希望’后妇人似乎正在做着一个梦,而且在梦中来回几度挣扎,不时的有汗珠从妇人的额头上流下来。
卡路迪亚倒是提议在让妇人饮下一瓶治疗药剂,但是害怕服用太多药剂而起反效果,这个提议直接被驳回。
“有看到珀恩琉斯那个家伙吗?”被驳回了提议的卡路迪亚突然问了一句。
这时众人才发现似乎重要人物不见了,不过也不确定珀恩琉斯是不是在其它马车上。因为黑暗空间的缘故一些马匹也失散,最终导致不时所有人都能有机会坐上马车,很多男人都不得不徒步前进将乘坐马车的机会让给了妇女和儿童,原本圣斗士也想下来走的,但管事却恳求拯救了车队的五人上车休息。
考虑到还不许有人照顾海黛公主,五人想了想也没有继续推辞。
前进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虽然十分疲倦但受了一夜惊吓的人们还是拖着沉重的双腿迈着步子前进,直到太阳升起后车队才终于敢停下来在空地上休息了起来,而这一次护卫们如临大敌一般保持着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