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人,首先强于普通人的必须是他们的体魄。能够战斗的士兵除了要能够熟练运用各种武器作战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兵,这个字有的时候不单单是指士兵,同时还能指兵器。而换句话来说,联邦的士兵,有的时候是要有被人当做兵器的觉悟的——不需要你们有思想,不需要你们有主见,关键时刻,这些士兵要把自己当成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这是身为一个士兵所最应该做到的本质!一个听话的,服从命令的好兵,远比一个有太多主见和思想的士兵要好的多!有了思想的武器,远比没思想的武器要危险的多!联邦的军事系统这些年来一直选择这样的训练方法,更注重个人身体素质和体能,更主要的目的是要让他们做到令行禁止,服从命令!这些体能训练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在无论多么困苦的环境之下,多么艰难的情况之下,多么崩溃的情况之下,都能够严格的控制自己服从命令!能够战胜自己内心的抗拒!这样的士兵,才会在将来陷入艰苦环境的时候,依然保持一个军人应有的作风和准则!这才是这套训练方法存在的意义!”
一边走着,王鹏飞一边指着那些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士兵,对着众人大声的讲解着训练方法的科学性,讲解着藏在所谓“科学”背后的一些东西。走在一旁的岳经微微笑着,倒是任由好友出着风头。之前那名提出疑问的研究员,这时候则无比惭愧地低着头,认真的聆听着王胖子的教诲。
赵卓和齐牙牙新奇不已地看着口沫横飞的王鹏飞,觉得这家伙和之前的懒散真是判若两人,于是忍不住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岳经。
“他在和我做这个‘卡’的课题之前,是负责为军部制定训练计划的。结果这家伙在那里忙活了好几年,却发现军部的这套训练系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挑剔的地方……并且转而对这套系统的创造之人无比推崇。别人要是敢说这系统的不是,他第一个跟人急。”忍着笑将王鹏飞的过去简单的介绍了一句,岳经笑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出现的另一道大门,说道,“我们到了。”
走过另外一道钢铁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另外一番让人惊奇的景象:一条宽阔无比的街道从众人脚下一直延伸到了远方极限之处,以这条主街道为主干,时不时的便友无数小街道从中分叉开来,扑向其他各个方向。而在这些纵横错落的街道构成之间,有房屋建筑伫立其上,有花园街灯分布其中,甚至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所小学很是醒目地坐落在主干街道的旁边。有行人三三两两地行走在街道之上,有说有笑。其中多是一些老人或者年轻的妇人,牵着孩童散步,或推着婴儿车闲逛……一派安静祥和的样子。
“泥沼区总督府这边的服役不同于联邦其他地区……因为太过偏远的缘故,来往不便,就算有假期,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够出得去。所以后来联邦干脆就在总督府这里划分了一些军人家属居住区,让那些愿意过来的军人家属迁徙于此,方便家人团聚。不过这里是地下,条件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多有不同,只能这样规划着来,看上去虽然整齐,但还是有些军队的味道……以后应该会好一点的。”轻声对赵卓和齐牙牙解释着这些,岳经随手指点着周围的那些建筑物或者街道边的街灯垃圾箱等物,向两个“土包子”解说着那些东西的用途和名称,时不时的,还会引来齐牙牙一声小声的惊呼,很是惊奇的样子。
漫长的行走总是需要一些话语来调节气氛的,护送众人的那名联邦军官在走了一阵之后,决定还是捡一些自己熟悉而对方可能“还不知道”的事情来说,于是干咳一声,倒是开始小声的讲解了这边总督府的一些情况来:“泥沼区乃是地下世界,平日里总无日光照射,是以我们头顶有着高达百米的地下穹顶,上面则以日光灯覆盖,通过缜密的计算方式控制着灯光的强弱和开关,尽可能的制造出类似于其他地方天明天黑的环境。甚至于,有的时候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模拟地上情况,总督府还会主动的安排一些特殊的天气出现——雨天,雪天还好做一些,雷雨天气就有些难办了。制造云层什么的当然是不太可能,但总归得想办法弄出些这样的天气来的……”
“泥沼区五分之四的地方都是你们来之前见到的那些贫民区的情况,十二个时钟区都是那样的环境。但到了总督府这边就会稍稍不一样一些。我们负责防御和看护那些北地的原住民,同时也要防止那些贫民们的突然暴乱。这里占据剩余的五分之一面积,被联邦大力发展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些和其他地区差不多的样子了……以前的时候,听说要来这里服役,有很多人都是宁死不来的呢。这些年来,倒是没有这种情况了。只是一听说要来这里,还是会唉声叹气的。不过来得久了,也都渐渐习惯了……这里倒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人不会很杂,来来去去不是战友就是战友家属,纠纷什么的少很多。”
这些消息对于岳经等人来说是没什么吸引力的,不管众人是否对这里了解,他们这些研究员学者,所感兴趣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学术问题。反倒是赵卓和齐牙牙,跟在其中听着那名军官介绍这里的情况,倒是新奇的很。
他们两个就仿佛被锁在家里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小孩子,外面的世界,任何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新奇的,都是吸引人的,都是有趣的。
“原来……这些人每一家都有自己的房子诶。”指着一栋栋的小楼房或者房屋,齐牙牙眼睛晶亮地道。
赵卓重重地点点头:“我们家将来也要这样。”
“我们家。”女孩儿眉开眼笑,忽然就有些晕陶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