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也有地盘意识,也有抗入侵的能力。就像水葫芦,你看在它的地盘上,找得到其它水生植物的影子吗?”老魏摇身一变,俨然成了植物专家,“有些植物为了捍卫自己的地盘,能分泌一种汁液通过根系渗入到土壤中,以抑制其它植物的生长,或者干脆让其它植物吸收后慢xing中毒而亡;有些则是枝叶特别茂盛、根系特别发达,让其它的植物既享受不到充足的阳光照she,也吸收不到充足的养分,久而久之也就消亡了。最后这地盘上自然只有这种植物独自尊大了。”
“那玉皇山怎么会有两种树呢?”孟皓然不解道。
“或许这两种树刚好有一种共生关系,或许有一种依存关系......谁知道呢?”老魏毕竟不是植物专家,在孟皓然几刨之下,便吱吱唔唔吾犯起了迷糊。
“也许古时候越城百姓见玉皇山上就数这江南红枫和垂枝碧桃漂亮,就把其它的树木砍掉当柴烧了,久而久之就只剩下这两种树也说不定。”老曾调侃道。
“这事得问植物专家。”老金笑道,“隔行如隔山,我们怎么扯得清楚!”
“这自然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有些连专家都整不明白,我们又怎么弄得清!”老魏道。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孟皓然心里犯着嘀咕,又问道,“你们以前有没勘察过玉皇山?”
“五六十年代倒是勘察过一次,其结果和我们现在一样。”老曾道,“这玉皇山除了形状和树生得有些特别外,其它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再说这山也不大,即便有些什么矿藏,量也大不到哪里去。地质局对它也就失去了兴趣。现在更是变成‘灯下黑’了。”
“怎么讲?”孟皓然道。
“地质局的眼睛现在都盯着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都希望在那些地方发现什么惊天矿藏。至于眼皮子底下的这些小丘小山,自然是熟视无睹、不屑一顾了。”老曾笑道,“这不是‘灯下黑’是什么?”
“据老人们讲这玉皇山是一座神山,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孟皓然试探道。
“这你也信?!”老金哈哈大笑,“有人说埃及金字塔还是外星人造的呢!”
“要真是一座神山,我们今天这么敲敲打打一上午,还不惹恼神仙哪?”老曾戏谑道,“怎么不见他出来发脾气?”
孟皓然大为失望,一时无语。他强打jing神站起来,对三位专家道:“下面就是那垮塌的山坡,我们下去看看吧。”
四人来到“天字一号”的背后,但见近百平米的垮塌处凹凸不平、斑驳陆离。塌方高处有几处因架不住昨夜大雨的冲刷,竟露出了里面灰不溜秋的石头。
孟皓然见那石头覆盖的土层并不厚,便从老曾手里拿过铁铲走近塌方低处挖了起来。泥土已被大雨泡松,挖起来甚是轻便,不一会儿便露出和高处一模一样的石头。孟皓然清理干净紧贴石头的散泥,最后用手一抹!
但见那石头表面微凸,颜se赭青,竟如利刃切割般光滑!孟皓然大惊,连唤远远站着顾自聊天的三位专家:“你们快过来!”
三位专家闻声疾步过去,一睹那清幽幽微凸的一片,不由惊异万分。老曾一脸不解道:“这石头深埋地底,怎会有如此光滑?”老魏、老金亦连连点头,“是啊,从未经历雨雪风霜的打磨,竟生得跟凸镜一般,真是不可思议。”
说话的功夫,孟皓然已顺着凹凸不平的土疙瘩爬上塌方高处,一抹那露出的石头,竟和山脚刨出的一模一样。再爬到另外一处,一抹,仍是如此!
莫非这塌方下压根儿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头?孟浩然回到山脚跟三位专家说了自己的想法。三位专家职业习惯使然,没敢轻易下结论。便又在垮塌处上下或平行各掘了六七个洞,结果发现泥土下掩埋无一例外全是石头,而且根据其相同的颜se和平整度来看,这些石头极有可能是非常完整的一块。
一块近百平米具有一定弧度、清幽幽且光滑如镜的石头,这是什么概念?孟皓然和三位地质专家简直不敢想象。尤其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四周完好的山体与塌方处的高差,据目测均是十米左右。若玉皇山是天然形成,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就在另三人百思不解的当会儿,老魏用锤子在石头上敲了敲,但闻声音清脆,犹如石磬。他想敲一块下来带回去分析,却像是砸在铁板上,震得手腕生痛,锤子都差一点飞了。
“这不是石头!”老魏一声惊呼,便又用锤子轻轻敲了敲那不是石头的石头,感觉明显带有一丝弹xing,像极冷却后的糖块。
一听这话,另三人也赶紧抡起锤子在那清幽幽的一片上敲敲打打。虽然都认为老魏的“糖块”感觉不一定准确,却无一例外认同他的判断:那不是石头!
既不是石头,那又会是什么?四人穷思极虑、绞尽脑汁,却仍是莫衷一是。最后只得息了口沫。
如此看来,神山非徒有虚名也!
老曾神情严肃端望玉皇山良久,道出了自己的大胆推测:“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初步判断这不是一座自然形成的山,而是一座人工山。这座山是先用一种未知的特殊材料垒起来,然后再在外表覆盖近十米厚的普通泥土堆积而成。至于它是什么时候垒起来的、是谁垒的、又是做什么用的,我就不敢妄下结论了。”老曾说完看了看老魏和老金,“你们二位的意见如何?”
老魏和老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不是石头的石头,我倒想起了它和一个地方有些相似。”老魏若有所思道。
“哪个地方?”孟皓然等三人齐问。
“紫禁城金銮殿的地砖。”老魏道。
“是外星人垒的也说不定。”老金笑道。随即又用仪器贴着塌方测了测,再绕着“天字一号”方圆几十米探了探,指针只是轻微摆动,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到,并未见有什么大的异常。
四人随后又在垮塌处折腾了很久,个个难以名状的激动,却是难有丝毫斩获。于是老曾对孟皓然笑道:“看来,你得请考古学家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