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程先生,您是哪儿不舒服了嘛?”
静漪摆手,说:“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xiuzhengu./”
佣人退下了。
静漪这才打开自己紧紧握着的另一只手。一条绣着“遂心”二字的棉手帕。用旧了的。她将手帕按在了胸口,久久的……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佣人去接电话,说:“这里是程公馆……程先生在家,请您稍等。”说着转过身来,对着静漪道:“程先生,医院里来电话。是梅小姐。”她将电话放在桌上。
静漪过来。
梅艳春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她说程院长,军方今日派代表来医院接洽,要求我们医院拨出专区收治前方作战伤员。
程静漪问:“哪一支部队?”
“隶属第四战区。”
“陶系。”静漪说。
“是的。是陶系。”小梅说,“他们态度非常强硬。现在您办公室外等着。说今天必须给他们答复,否则……”
“否则怎样?”静漪问。
“否则,慈济医院就上了军方的黑名单。”
“告诉我,这句话你说的,还是他们说的。”
“是我,院长。这是我说的。但他们的意思与此无异。”
“气焰嚣张。”静漪说。好似转瞬之间,她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