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过晚饭,各自回房。
周宪章的套房里一应设施齐全,屋里烧着暖炕,热气腾腾的,还有木桶浴,常言道,饱暖思淫.欲,柳英淑一走进这温柔乡,心头欢喜,当着周宪章的面,三下五除二脱了干净,露出一身白肉,一脸的妩媚:“少爷,快脱了衣服,咱们去洗澡,让我好好给你洗洗。”说着,一手探进周宪章的胸脯上,摩梭了起来。
忽听房门嘎吱一声开了,柳英淑尖叫一声,钻进周宪章怀里。
却见姚喜在门口探头探脑。
柳英淑藏在周宪章的身后,骂道:“姚喜,你作死啊!这事少爷的房间,你不敲门就进来!还有没有规矩。”
姚喜慌忙缩回了脑袋,柳英淑忙不迭穿好衣服,嘴里骂道:“狗日的姚喜,早不来晚不来……”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
周宪章看着柳英淑穿好了衣服,说道:“姚喜,进来吧。”
姚喜这才推门进来。
“什么事?”周宪章问道。
姚喜苦着脸说道:“大哥,你身边有个夫人了,小弟我也是有夫人的人,大哥您看……”
姚喜家就在奉天省城外。大半年前,结婚才三天的姚喜,就被拉了差。被拉差的那天是个晚上,姚喜刚脱了个光溜溜,钻进被窝里,一把握住媳妇的奶,挺着个棒槌正要往里戳,忽听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姚喜还在诧异,这婚礼不是办过了吗?怎么又来了,房门就被撞开了。
里正带着七八个人闯了进来,把赤条条的姚喜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七手八脚被姚喜穿上衣服,顺势在他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抬着他就出了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伙兵丁,为首一人长得五大三粗,冲着姚喜一拱手:“老子名叫那哈五,代表毅军全体官兵,热烈欢迎姚喜先生加入到毅军大家庭中,姚喜这种舍小家顾大家的精神,值得我辈认真学习。”
姚喜被众人抬着,蒙头蒙脑:“不是,我没报名……”
姚喜还没说完,里正姚大爷带头高呼口号:“向姚喜学习,向姚喜致敬!”
左邻右舍跟着姚大爷齐呼口号,锣鼓震天,姚喜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被众人抬进了毅军军营。可怜姚喜到了军营里,裤裆下的棒槌都还是挺着的。
就这样,姚喜带着未竟的棒槌,成了毅军的一名兵丁,跟着那哈五去了朝鲜。说起来,那哈五算是绑架了姚喜,不过,这那哈五对姚喜倒也实诚,两人成了哥们。
唯一让姚喜不爽的是,棒槌还没来得及进城门,就被那哈五棒打鸳鸯,这成了姚喜极大的遗憾。来到朝鲜,裤裆下的棒槌也极不老实,有事没事就竖起来。姚喜老是为这事埋怨那哈五,那哈五倒也不恼,任凭姚喜埋怨,从不还口,那哈五也知道,这事做得太不人道了!
后来打起了仗,血雨腥风的,姚喜的裤裆渐渐老实了许多。
可如今,又回到了奉天老家,触景生情,姚喜想起那一番未完成的**,裤裆下骚动起来。
周宪章心头暗笑,问道:“姚喜,好像赵小满也是奉天人。”
姚喜狠狠地点点头:“大哥说的没错,我以前听他说过,他家住在奉天城外赵家庙,我家在八角台,离得很近,只有不到十里路。大哥,赵小满死了,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和一个姐姐,两个娘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咱们应该去看看她们,顺便,也看看我媳妇,你看如何?”
柳英淑冷笑:“姚喜,我看你想看你媳妇,顺便去看看赵小满的家吧?”
姚喜怒道:“柳英淑!你要注意,你和我大哥是雇用关系,你以为你真是夫人啊!”
周宪章摆手:“别吵了!姚喜说的也没错,赵小满是咱们的弟兄,他死了,他的老娘和姐姐,就是咱们的老娘和姐姐!姚喜,你带上一千两银子,把郭二杆叫起来,咱们三个去赵家庙,顺便去看看你媳妇!其他人在客栈里休息。”
柳英淑撅着小嘴:“少爷,天都黑了,要去也不在这一会儿,明天天亮了,我和你一起去。”
周宪章说道:“此去扎兰屯,还有七八百里路,咱们不能在奉天城里呆的时间太长,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只能现在去。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周宪章说着,和姚喜一起出了房门。
柳英淑狠狠地瞪着姚喜的背影:“姚喜你个狗日的,净坏老娘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