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挺枪来刺,卢横左闪右避,双手却在缝隙间锁住两个士兵喉头,均听见一声脆声,两名士兵便倒地毙命。*,,
其他士兵看见卢横如此身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拥而上,正当他们握着兵器攻向卢横时,却不想与他们相隔不算太远的城墙上继而连三地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尽皆戴着一副面目狰狞露着獠牙的面具,手中握着短刀,刚一上了城墙,便刺杀了好几名敌人,在城墙上夺取了一席之地。
这时,一个士兵急忙跑到了钟鼓楼,刚拿起鼓槌准备敲响大鼓,却不想卢横抽身而出,手中握着的短刀在那个士兵的面前一闪,一颗人头便掉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一共上来了十名,他们背靠着背,并肩作战,在城墙上杀的昏天暗地,身经百战的他们,无论是从出手的角度还是攻击的速度,都力求一招毙命,是以只这么简单的一会儿时间,城墙上的百余名守兵便全部被干掉了。
城墙上的打斗声引来了另外一拨巡逻的守兵,一见到敌人过来了,便立刻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卢横不管这些,在间歇时间,顺势将身上带着绳子抛下了城墙,然后将其余的人也都拉了上来,很快,狭窄的城墙上聚集了一群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二话不说,迎着那拨士兵便冲了过去。
鲜血如注,溅洒在城墙上,到处都充满了血腥味,城墙上的断肢残体随处可见,卢横等人疯狂的杀戮着,在城墙上杀出了一片天地。
卢横看到虎牢关内城门边上的营房里。睡熟的士兵都被惊醒了,连战甲都没有来得及披上,拿着兵器便朝城门这里奔驰了过来,他觉得自己的影响力还不够大,当即立断,厉声下令道:“擂鼓!”
声音一落。鼓声便响了起来,“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将整个虎牢关内熟睡的士兵都惊醒了,本来寂静的夜晚,在战鼓被擂响的那一刻沸腾了。
赵云、庞德、管亥、李铁等人都换好了装,看着卢横带着人在城墙上激战,都已经热血沸腾了。
典韦手中紧紧我地握着双铁戟,眼神如狼似虎的看着城墙上不断涌上来的士兵,让他不知不觉便产生了一种愤怒。
“嗖”的一下。典韦拿着双铁戟便快步地跑出了树林,他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地叫道:“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回来!你给我回来!”赵云见典韦擅自冲了出去,便急忙叫道。
可是,典韦的燕军里只有那些敌人,一看到那些人,他就无法自拔了,身体快速的移动着。耳边虽然响起了赵云的吼声,可是此时却再也听不见了。
“队长。典韦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铁叹了一口气,问道。
“此事的成功与否,和典韦无关,在于我们怎么做,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给一个疯子。不管他去干什么,就让他去吧,只要是去杀西凉兵,就是在忙我们。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等待卢横将敌人给引出来。”赵云说道。
“诺!”
虎牢关内。张绣、王双正在城守府里,忽然听到隆隆的战鼓声,立刻晃了神,还没有等他们走出去,便见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当即禀报道:“启禀两位将军,有刺客,城门上空的城墙已经失陷了。”
“来了多少人?”张绣急忙问道。
“大概有五十个黑衣人……”
“五十个人?开什么玩笑,五十个人怎么可能将有三百驻守的巡夜城防兵给打退?”王双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没有看错吧?”
“属下绝对不会看错的,驻守城墙巡夜的那三百名士兵,不是被打退了,而是已经全部死在了刺客的手下,目前前去夺回城墙的士兵都是其他各部的士兵。”
王双听后,皱起了眉头,对门外的一个亲兵喊道:“取我的大刀来!”
张绣道:“贤弟不可大意啊,我昨夜我就吃了亏,以为敌人走远了,没想到他们压根就没走,而是还在树林里,结果被偷袭了,去了三千人,回来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了。那五十个人肯定是飞羽军的人,不然战斗力不会那么强,这次到底来了多少飞羽军,你和我都不知道,我们不能贸然行动,贤弟只需将那些人击退便可,千万比去追击,万一中了埋伏,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哼!兄太过胆怯了,飞羽军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我的大刀。兄既然害怕了,就留在城里吧,我自己一个人去便可,我就不信,飞羽军真的能比大王的幽灵军还厉害?”王双不耐烦地道。
张绣听到王双的话,也很生气,登时站了起来,说道:“你……我不是胆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且那个典韦也在,他的武艺可不是盖的……”
“我的武艺也不是盖的,你号称北地枪王,我看也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看我今天取典韦和飞羽军的人头,到时候我就是西凉刀王,然后我们比试一场,输的那个,就拜赢得那个为师!”王双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连马超都不害怕,还会害怕谁?
这边说完,那边便走出了大厅,刚走出大厅,几名亲兵便抬着他的大刀走了过来。
王双一把抓住了那把颇重的大刀,冷哼了一声,骂道:“都是一些没用的混蛋,拿个刀都那么费事?都给我闪开,老子要去建功立业。”
张绣见王双冲了出去,他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太没大没小了,大王当初怎么没有一刀杀了他?”
气归气,但是张绣还是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的,而且他和王双也彼此了解,根本没有记仇的习惯。他看着王双的背影消失后,这才起身离开了大厅。先全身披挂了一番,然后带着自己的兵器,骑上一匹马,便离开了城守府,去刘辩所在的行辕内。
刘辩在行辕里焦急万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当时战鼓声一经响起,一对士兵便立刻冲了进来,将刘辩全部给隔绝了起来,顾名思义是保护陛下,实则是张绣派去软禁刘辩的,不准他再和任何人接触。
不一会儿,刘辩便看到张绣来了,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群蟊贼而已。陛下不用担心,王将军已经带人去收拾他们了,陛下只管在这里安心,有臣在,定然能够保护陛下安然无恙。”张绣回答道。
刘辩隐约感到有一丝不寻常,见张绣的眉头紧皱,如果是寻常蟊贼的话,张绣根本不会有如此的表情。他在暗想,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无限的欢喜,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他大摇大摆地坐在龙椅上,对张绣摆摆手,说道:“那么,朕的安危就交给张将军了。请张将军务必要保护好朕。”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张绣抱拳回答道。
刘辩道:“好了,你们都守在门外,朕还想再休息一会儿,都出去吧!”
张绣环视了四周。见这里并无其他人,点了点头,叫来两个太监,吩咐他们伺候刘辩,这才离开了刘辩的房间,带人守在了门外。
虎牢关的城门附近,已经是腥风血雨了,不断涌上来的西凉兵被卢横等人堵在了上城墙的阶梯上,此时的卢横等人已经全部拿起了长兵器,排成了整齐的一排长枪阵,面对敌人在城墙下面射过来的箭矢,另有一些人就地捡起了盾牌,堵在了长枪针的前面,为他们遮挡箭矢,就这样,五十个人分成了两拨,守在了两个登上城墙的阶梯上,不停的刺杀着来犯的敌人。
尸体在城墙的阶梯上堆积了很多,为了抢夺被敌人占领的城墙,西凉兵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弓弩齐发,密集异常,使得卢横等人不敢露头,只能从盾牌和盾牌之间的缝隙里瞅着来犯之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卢横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汇聚成了一团,正拥挤着登上城墙的阶梯,不禁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把尸体全部推下去!”卢横急中生智,便立刻命令士兵将堵在前面的尸墙用力推倒。
尸体堆积成的墙壁一经被推倒,立刻滚落了下去,阻碍了那些西凉兵的步伐,但却并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效果,反而让西凉兵更加肆无忌惮的踏着尸体挥舞着兵器冲了上来。
正当卢横愁眉苦脸在想是否撤退的时候,一头白发的典韦噌的一声便从城墙下面蹿了上来,面目狰狞的落在了城墙上,扫视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西凉兵,他的瞳孔登时放大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低吼的咆哮,挥舞着手中的双铁戟便跳到了卢横的身后。
他双脚刚一着地,整个身子又急速弹起,飞越到了空中,挥着双铁戟向西凉兵密集的人群中砸去。
“轰!”
一声巨响,典韦的不期到来,顿时让西凉兵颇感意外,白发的狰狞面容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一经落下,他巨大的身躯便立刻踩死了几名西凉兵,加上双铁戟带来的杀伤力,周围的一圈人都被他的迅速地砍掉了脑袋,一时间鲜血如注,头颅乱飞。
如果用电影画面演绎出来的话,你就会看见,典韦犹如一颗手榴弹一样,直接将那一片的人炸飞。
这等巨大的杀伤力,让西凉兵顿时大吃一惊,等他们反应过来急忙举枪去刺的时候,却发现典韦已经纵起了身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直接落在了关内城墙下面的弓箭手的人群里。
“轰!”
又是一声巨响,措手不及的弓箭手哪里想得到典韦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跳下来,还来不及拉弓射箭,以典韦为中心的直径一米以内的西凉兵直接头颅飞向了高空中。
“啊哈哈哈……”
典韦嗜血成狂,体验着那种杀人给他带来的快感,满眼通红,全身沾满了血污,发出的声音也如此鬼怪的哭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刚刚带兵从远处前来支援的胡车儿,看到城门边的典韦不断的在空中跳跃,没跳跃到一处,都是鲜血如注,头颅乱飞,定睛看了一眼典韦的面容。心中立刻生起了极大的畏惧,忽然记起了两天前在双钟岭的一幕,指着典韦大叫道:“白……白发鬼……白发鬼来了……大家快跑啊……”
将是兵胆,胡车儿一经喊出这样的话,立刻在西凉兵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胡车儿是典型的力士,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见到典韦拔腿就跑,西凉兵们也由此对典韦产生了更多的畏惧,纷纷开始后退。
卢横见到典韦如同厉鬼一般在西凉兵中间穿梭。所过之处一片西凉兵便没了性命,对典韦的杀伤力也感到很是震撼,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典韦杀人的景象。前两夜,由于是在夜晚中的树林里,都是比较黑暗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有看到。
“此人若一直能为主公所用,必然是冲锋陷阵,展露锋芒的一把利刃……”卢横看完之后。心中暗想道。
由于典韦的出现,卢横这边的压力顿时减少了。可是情况并不容乐观,放眼望去,从这个城门到那个城门之间的虎牢关内,西凉兵都是密密麻麻的,多的像数不清的蚂蚁一般,加上灯光映照。忽明忽暗,使得虎牢关内的真实情况更无法预测。
看到这种情形,他认为调虎离山已经不可行了,随即当机立断,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人说道:“给队长发信号。就说由于典韦的出现,原计划被打破了,我已经放弃了调虎离山之计,决定趁乱放火烧毁关内粮仓,让关内乱上加乱,让队长迅速带人趁现在入关。”
声音一落,他召集着其他四十八个人,迅疾地下了城墙,朝关内冲杀过去,趁着典韦制造出来的混乱,直接朝粮仓冲了过去,走一路杀一路,所过之处无人能抵挡的了。不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时不时会有一两支冷箭从黑暗的角落里射出来,几个人也因此丧命在冷箭之下。
赵云、庞德、李铁等人还在树林里静静地等候着,忽然看到城墙上有个人手持火把打出了信号,赵云默默地读着那信号所带来的信息,一字一句地说道:“情况有变,放弃原计划,请火速入城……”
信号一闪而过,那个打着信号的人便消失在了城墙上。
“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都跟我一起冲过去!”赵云没有迟疑,读出信号的意思之后,便直接站了起来,朝身后的一百多个人喊道。
“威武!”大家大吼了一声,纷纷骑上了马背,先冲出了树林,然后直抵虎牢关的城门边。
虎牢关内,城门里面传来了喊杀声,透过缝隙,赵云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和十几个西凉兵颤斗,左手短刀,右手长枪,只一会儿功夫便将门洞里的西凉兵杀的干净。
“吱呀”一声,那个黑影打开了城门,将赵云给放了进去。
城门已经被打开,赵云带着连同那个黑影在内的一百五十骑迅速的冲了进去。
王双带着骑兵刚刚从城守府奔驰到城门边的一条大路上,看到前面数百个人围着典韦一个人,面容上都带着极大的恐惧,虽然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刺杀,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大胆的,刚挪动了一步,便被典韦凶恶的眼神和面孔吓的又退了回去。
“白发鬼来了……大家快跑啊……”胡车儿一边跑着一边喊着,整个人已经惊慌失措了,满脸都是恐惧之色。
王双见一些西凉兵跟着胡车儿撤退,他心中大怒,立刻策马挡住了胡车儿,大喝一声:“无胆匪类,蛊惑军心,留你何用!”
说罢话,他举起了手中的大刀,直接劈向了胡车儿,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胡车儿的部下大惊,都纷纷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对于王双也是很惧怕。
“都给我回去,谁敢后退,格杀勿论!”王双怒吼道。
胡车儿的部下不敢违抗,纷纷掉头,再次将典韦给包围了起来。
王双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赵云等人从城门外杀了进来,立刻吩咐道:“你去指挥那些士兵,将那个白头发的杀掉,其余人跟我走,迎击敌人。”
不断从后面赶来的西凉兵全部汇聚在了王双的身边,骑兵、步兵足有两三千人。在王双的一声令下后,便跟随着王双朝着城门边杀了过去,准备迎战赵云等人。
整个虎牢关内声音异常的嘈杂,什么声音都有,注定了今夜虎牢关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赵云骑着马冲在最前面,庞德、李铁等人亲随其后,一行一百五十人冲过了城门,见王双带人杀来,赵云不去硬碰硬。调转了前进的方向,向着被一千余士兵包围着的典韦杀了过去。
“呜……”
典韦杀的兴起,整个人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血人了,双铁戟不停的挥舞着,杀他身边的西凉兵,就像是在砍瓜切菜一般毫无悬念。
他一边杀着,一边还鬼叫着,那叫声加上他的样子。在这个夜晚里,让人听了都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