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伯子就要飞黄腾达了,好日子就要来,她怎么可能让田怀孝领个骚狐狸进门,分了她该得的富贵荣华?
也不知道田敏瑞在李氏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她脸色变了几变,站了起来,狠狠地往苏寡妇的大门给吐了口唾沫,然后拽着田怀孝骂骂咧咧家去了。
晚饭时,田老爷子知道白天的事后在正屋里狠狠地厉声训了田怀孝和李氏一顿,李氏少不得狡辩和求饶,田敏颜他们见了也不在正屋停留,只告了声退。
“她二伯母又闹的啥幺蛾子?”罗氏正坐在炕上做针线,见父子几人回来,用牙咬断线头,然后压低嗓子问田敏颜。
田敏颜撇了撇嘴,快嘴快舌地把打听来的说了一遍,听得几人啧啧摇头。
“见风就是雨,她二伯母就是疑心重。”罗氏皱着眉道。
“二哥的脸子都丢河里去了,二嫂忒不懂事。”田怀仁盘腿坐在炕上,一脸的不认同,他是传统的庄稼人,两口子就算怎么闹,也只是关上门的,没的在外头唱通街,李氏那泼妇骂街样,那骂声,他听了都臊得慌。
唱通街是这里的土语,意思是张扬得人尽皆知。
“他二伯也是,也不晓得避嫌,那苏寡妇死了男人几年,就算是。。。”罗氏说了一半,看了看几个还稚嫩的孩子,噤声不语,只改了口问:“那后头她是怎么肯罢休的?”
田敏瑞听了,不由看向田敏颜,微微地笑。
田敏颜见父母胞兄都看着她,于是笑道:“我让哥哥去说,她要再闹下去,让大伯晓得了,将来当官了也不会带她去任上的,试想谁会带一个泼妇去丢自己的脸啊?她不要脸,但想要跟着大伯过好日子,就不得不顾忌大伯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