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皇上若能永生不忘,会又多一些感情,那将成为救命的契机。庄妃深深地凝望着皇太极,纠结万分地压制自己。终是等到福临放开了他,才上前抱住,哭着说:“福临,福临!”
“额娘。”惊恐中的福临完全没有对她的表现产生质疑,大声哭道:“我好害怕呀,我差点死了呢。”
“不怕,不怕。”忍耐终有报偿,庄妃紧紧地扣着他,压住心碎:“我的福临,你不会有事的。”
皇太极更加感慨,胸口有一阵热焰升起,他想到关于他们的一些惩罚似乎太过分了。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主动去解除它。
这时候,庄妃将福临放开,推远了一些,警惕地道:“额娘不能再抱你了,我有点不舒服,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福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惊讶万分:“好烫。”
“哪里不舒服,教太医看过了吗。”皇太极听得此语,很快问讯。
“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换得皇上回头,就算再痛苦一些又如何。庄妃眨动眼睛,令泪水落得更快:“皇上,臣妾可不可以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为何,福临他可以……”皇太极念着,突然想到:“罢了,朕恕了他,不必禁足了,你身体不适,应该好好休养,朕有空也会去瞧你的。”
“皇上恩典。”庄妃笑中带泪地感激,完全不提自己:“皇上的身子可好了吗。臣妾一直惦念,是福临的罪过。”
“算了,不提了吧,你们没事就好。”皇太极心中一软,脑袋发热,差点就要开恩免除她的绿头牌禁锢。
孟古青咳嗽着抹起眼泪,顺水推舟地对庄妃道:“姑姑,您生病了,我也要去看您。”
皇太极停下来,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再望望庄妃,回想刚才有点明白了。心头的滋味混含着惊鄂。
一鼓作气就这样终结,庄妃气恼地对孟古青笑了笑:“你这孩子为何在这儿,时候不早了,姑娘家别到处乱跑。”
“姑姑教诲得是。今日风寒,姑姑身子不舒服,不若早些回宫静养,改日侄女再去请安,我阿玛也带来了很多草原上的药材,若能进奉给姑姑,也是侄女的一片孝心。”孟古青毫不客气地提示着她,若怕皇太极过了病气,就不能在这儿长留。
“好啊。那就多谢你了。”庄妃眼见于此,也只有离开。她的眼睛转向桌上那些尚未用完的点心,怒如狂澜。
这是谁做的,又是谁送来这里,福临的意外仿似灾星缠身,不死不休。
回话的乌日娜战战兢兢:“是常月露,她说想让九阿哥高兴,奴才本来不想收,可是九阿哥没忍住,就……”
“可以了。”庄妃压抑着怒火摇摇手。
“太监试吃过,没有事。”乌日娜还要画蛇添足。
庄妃甩甩袖子,办差不利的乌日娜只好滚下去。
苏茉儿紧张地安慰她:“主子,是我的错,我今天应该早些过来。”
“不怪你。怪乌云珠。”常月露的讨好变成了降灾,庄妃的火像浪涛般无法落下:“自从她来了,一切都变得天翻地覆。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瞧瞧。”
乌云珠也在生病,由于惊吓和委屈,她在床上昏昏入睡。
常月露没料到庄妃会亲自前来,非常惊恐。
庄妃慈爱地摇摇手让她和斯兰下去,带着苏茉儿走到了床前。
此时,迷糊中乌云珠摆动着身体,胳膊伸到被子外边来了。
庄妃上前,手儿拉起了被子,看着乌云珠的脸,情不自禁地拉高了一些。
“主子。”苏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庄妃的手越来越高了,那被子向上,盖过了乌云珠的口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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