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说得是。”即便揭穿了真相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董佳氏和乌云珠并不是索伦图喜欢的人,于是,自是掀过这一页不再去想更好。
哄得皇太极的心尖高兴才是首要的任务。硕塞抿唇笑了笑,拉缰道:“好了,八弟,咱们让马儿跑起来吧,瞧,孟古青格格在那儿看着咱们呢!”
“嗯,我是大清第一巴图鲁,我要让她高兴!”在讨好女生这方面来说,索伦图已似足一个小男子汉了。
“走喽!”硕塞轻挥马鞭,令它跑起来。
孟古青站在远处瞧着,不觉唤了身旁一声:“度丽娜嬷嬷,你也给我牵一匹来。”
“啊,格格,您不会骑马呀。”度丽娜诧异地回。
“哦。”经历重生的孟古青一时大意了,笑着改口道:“我坐上去玩玩,走两步也不行吗。”
“那也不成啊。多危险。”度丽娜拉紧她不放,生怕她自作主张:“格格,您别着急,等以后学会了自有您威风的时候。”
“嗯。”想来不知不觉就不像寻常的人了。孟古青自警着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看他们挺威风的,有点不服气。”
“正是呢。咱们科尔沁的姑娘啊就是这般倔脾气。这亏得是生在宫里,您要是生在草原上,早就会骑马了,谁也管不住。”度丽娜走来爱怜地轻抹她的额头。
“那当然了。”曾几何时,孟古青的马术在草原上是数一数二的,就连吴克善也要赞一声好。
如今在宫中守着规矩,不知不觉就懒散了。见着马上的威风,心儿就痒了起来。
宫中总有事故,令人不敢放松,孟古青想着适才见着福临和博果尔的样子,亦是有几分在意的。料得再不须多久,又要有新的麻烦了。
福临极是在意庄妃,免不了不安分。哲哲虽是还未公开,孟古青亦探得口风,接手教养福临与淑哲一干人等的嫔妃不是旁人,正是刚上位的谨妃。
一来谨妃的身份够了,接了淑妃的位子,竟比庄妃还排名在前。二来谨妃的亲子四阿哥叶布舒已是二十出头,早已成家立室。她有这份闲工夫。三来她的性子也好,定不会虐待福临与淑哲。四来除了他们,庄妃另外两个女儿,阿图和雅图,一个十岁,一个快十三了。年纪略大些不须近身照看,这般计算,竟是十分得宜的。
如此便定下来了,哲哲已同谨妃谈过,打算等皇太极心情好的时候提一提。
幸而董佳氏的事已告一段落,对于庄妃,自是用“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搪塞,让她“静养”不再多生是非。
皇太极到现在还不信董佳氏是刻意勾引,只要他不要想太多,应该可以瞒得过。至于海兰珠便难些了,但现在她已气消,只要无人刻意提及庄妃挑动事端,想来也应当平安。
瞒天过海哲哲十分辛苦,但这份苦心亦只有孟古青及几个近身之人方才明白,都为着她心疼和安慰。
亦有些人明明心里没有这份敬重,却装得比谁都还要殷勤。
哲哲带着女眷们回清宁宫的时候,娜木钟居然领着宁答应来凑热闹,却总是欲言又止的,十分讨人嫌。
终于哲哲忍不住道:“贵妃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后主子,是喜事呢。”娜木钟拉过宁答应的手来,打趣她十分娇羞的样儿,笑道:“宁妹妹有喜了,刚召太医验了脉,巧巧的,刚一个月。”
“是么?”哲哲有些意外。印象里,宁答应才只侍寝一次罢了。
一时间,屋里的女人都站了起来,齐声恭喜,小玉儿的脸上却难堪着。除了她,还有硕塞的嫡妻叶赫那拉氏,亦是闷声不语。
娜木钟的报喜声似一把刀扎进了她们的心窝,令人痛得紧,却说不出什么来。
另一边,担心被福临知晓是非的索伦图居然睡着了,被硕塞从演武场抱了回去。
硕塞十分宝贝地亲手交给皇太极,笑道:“皇阿玛,小八的份量真不轻,儿子抱得手都酸了。”
“别太纵着他了,越娇惯越脾气大。”虽是这么说,皇太极亦是十分满意地,亲手接过来,看着睡容笑道:“小五啊,你待他是真好,这么多年了,朕是看在眼中的。”
“皇阿玛。”硕塞心头一暖,竟有些湿了眼睛,忙不敢泄露地掩饰着:“这是儿臣的本分,但凡皇阿玛心爱的,便是儿臣心爱的。就是豁了性命,也没什么要紧。”
“这倒不必。”皇太极有点吃惊,他想不到硕塞竟有这样的心,数年前其生母背叛的往事顿时又飞入了脑海,他们有些尴尬地僵住了。
心跳得又快又急,竟是有些痛着,皇太极不安地摸摸心口,想道:“该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他的预感是准确的,虽然索伦图不曾泄漏,福临终是很快从养伤的苏赫口中逼问出了“真相”。
当他带着愤怒和伤痛去寻淑哲的时候,淑哲却道:“这不能怪我,我本来想说出真相,向你道歉,是孟古青教我不要说,她还帮我一起骗皇额娘,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她!对了,她还帮我逼乌云珠认罪!真正是她指使的,我被她骗了,不关我的事!”
“淑哲,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跟我到皇额娘面前对质?”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岂能轻饶了孟古青,福临的怒火不由地转移了方向,他恨得眼泪一颗颗地坠下来,狼狈不堪,自以为是。(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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