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满是美酒的酒樽锵然落地,一脸醉意的曹休顿时脸色大变,右手用力一把将那受了不少箭伤的校尉提起,怒声呵斥道:“什么!?后营被吴军偷营!?本帅早吩咐,让文稷多加防范,为何不听本帅吩咐!!!”
那冒死杀出重围校尉眼看曹休一脸的怒火,声如雷霆一般的吼叫,竟是忘记了满脸哭丧,浑身颤抖不已道,“大司马钧鉴,文老将军已经叫人多加防备了但那吴军兵马竟不知何故从我军营后背杀出,四处纵火……我等实在不知啊!”
“后背!?”曹休猛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对军帐外吼道,“传我军令!整军,兵救后军大营!”
“废物!本帅让你等密切留意吴军军营动向,如此多人马偷袭,为何浑然未觉!?”曹休一脚踢碎承载着酒壶的案几,披甲拿枪,只待军马匆匆集结就可以去支援后军大营,但是一看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却是怒不可揭对帐下将校厉声吼道。
“回……回禀大司马!末将等受大司马军令,不敢有丝毫马虎……但,吴军大营这几日来,除了与我军厮杀以及数拨到龙亢押运粮草的士卒外,并未有过兵马调度啊!便是那数拨押运粮草之军,还是大司马下令不可轻动,怕是孙韶引诱我军诱饵……我等实在未有疏忽啊……”骤然受曹休那怒火焚天地注视,一干将校几乎惊若寒蝉,但始终有人颇觉委屈,硬着脑袋哭丧着脸回答道。
“大司马,事有蹊跷!!”此次出战除了曹休这位大司马一位名将外,左将军于禁同样作为副帅出征,同时谯郡太守吕虔也在军中助阵,现在说话的正是老将于禁。
于禁的面子曹休还是会买的,毕竟他也曾在于禁的手下历练过,故而曹休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怒骂,转而问道:“敢问老将军,有何蹊跷?”
“大司马待我问上一问。”于禁轴头朝向那校尉问道:“本将问你可知吴军打的是何人旗号?领兵者为何人?”
“末??末将不知,吴军并未打出将领旗号,只有硕大的吴军战旗。至于领兵者,哦!对了,这是员三十来岁的将军,手提大刀背后背着一个箭囊,胯下马上还有一把战弓,看样子得有四石强度!!”
“废物!一问三不知!!!”曹休闻言又是一顿痛骂,在他看来这个家伙一句有用的话都欠奉。
不过于禁倒是眉色凝重,旋即又问:“敌军士卒穿何战袍、甲胄!!“
“哦!这个末将知道,敌军清一色的明光铠甲,手里拿着吴刀(魏国和蜀汉对苗刀的称呼)。”
“完了!!!”于禁黯然一叹,面如土灰几欲跌倒在地。
曹休不解的问道:“老将军这是为何?”
“大司马,东线吴军之中有哪支部队清一水的明光铠和吴刀?若老夫所料不错,领兵将领乃是吴将马忠!”
“遭了!中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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