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呆立半晌,又见玉骨鞭上白光急闪,她那浮空的鞭身,以及不足一尺的空隙,一时颓然之情涌上心头,也不辨方向,随意的朝阵外拱拱手,道:“还请师叔收回法宝,弟子认输了。”
话音一落,玉骨鞭上白芒果真缓缓消逝,接着鞭身一颤,继而变的瘫软无力,一瞬间散落在地,后被王子服轻轻一抖,鞭稍倏然奔回他的手中。
“承让了!”王子服嘴上客套着,手中将玉骨鞭收起,一个抬手将之放回须弥带中。
黑纱女子见其干练的作风,俏脸微微一红,点点头,一转身跑下台去,其步法轻快,竟然不出半分的沮丧。
王子服摇摇头,将手招了招还停在半空的鬿誉,待其落到玉石台上,抬手抚了抚它的翅膀,将之收回灵兽袋,转头又对守台长老道别,展身形,轻轻一纵,跃下台面。
王子服得胜而归,今日,比斗已四去其三,转眼轮到郎飞场次,朱罡列这小子呲着牙嘿嘿笑道:“飞哥儿,今只剩下两人,你的对手乃是那丹脉的筑基老道,还望多加小心。”
郎飞轻轻一笑,摸了一把身下小白儿的颈毛,微笑不语,待那守台长老上台出言公告,这小子轻扯道袍,向身周三人点头作别,接着一步跨上小白儿脊背,由着它一声虎吼分开前方挡着的人群,迈虎步,往玉台奔去。
郎飞骑着小白儿奔上玉台,他那对手此时也已走上台来,今次得机细观这比斗所余的唯一筑基修士,只见他四肢粗短,面色昂扬,尖腮藏贼意,鹰目遮凶光,颧骨高过天梁三分,竖眉斜挑双鬓五度。
郎飞见他不是个好人模样,又兼这小子满心思对丹脉之人不待见,他也不吱声,只是冷着眉眼盯视着身前道人。
他胯下小白儿也似发觉郎飞心中不快,一双虎目暴睁,同样呲着满嘴的利牙恶狠狠盯着眼前道人。
那道人年纪不大便有了这等修为,心中哪能没有几分傲气,见郎飞一脸的蔑视,他心中也是不快,心中暗骂,嘴中嘟囔着小杂种。
却不想郎飞虽听不到,那小白儿可耳聪的紧,一时凶相毕露,嗷唔一声,怒目相视,血盆之口大张,口水滴答答落在玉石台面之上。
郎飞虽然不解小白儿为何如此激动,但也知定是那对面的道人使坏,他也不阻拦,拍拍小白儿虎腹,示意它见机行事。
小白儿得他命令,哪还顾得许多,又一声大吼,前爪一抬,只见一道道气流转眼汇聚其上,渐渐形成一个圆球,数道风刃围绕着白色风波旋转不休。
郎飞一愣,只是半年的光景,不成想小白儿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回山之前它还只会御风的手段,其攻击手段也只是单一的一道风刃,那杀伤力低的可怜,不成想如今竟然能够将风刃凝聚成球,观其性状,威力怕不是暴增了数十倍。
郎飞还在那惊异,这小白儿虎爪猛然间向前一探,气刃汇聚的风球瞬间激射而出,奔行途中竟然引起一股股小型龙卷,直奔道人而去。
道人脸色一凝,他混没想到郎飞这等干脆,也不互通姓名,抬手便抢先攻来。心中暗恨,咬着牙,冷然了郎飞,他也不含糊,迎着风球所来方向,横掌一拍,一道赤红真元转眼间便覆盖在手掌周围。
“好一个师叔,便让我嗔碧字来试一试您的手段。”眨眼间赤红大作,嗔碧子掌间如余晖映衬的晚霞一般,在台下众人瞩目之下一掌印在风球之上。
红霞如火,风刃如刀,一道道锐利的银白风刃撕扯着霞丝,一簇簇篷发的赤红霞丝散发出高温炙烤着风团。
毕竟小白儿尚且年幼,体内妖力不足,霞焰与风团互相撕摩,双方僵持半晌以后,风团抵受不住,风线翻腾,渐渐膨胀起来,最后中央迸射出几点红光,接着闻得一声爆响,以风团为中央,向四周刮过一阵狂风,风过无痕,眨眼间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嗔碧子收回双手,赤红色转眼褪去,他得意的拍拍手,眉目挑衅的盯着郎飞。
郎飞嘴角含笑并未开口说话,那小白儿却勃然大怒,虎吼一声,又运起一道风球打出,接着四蹄一顿,虎身向前一纵,御风而起。与风球一上一下夹击道人。
嗔碧子见小白儿又卖弄手段,他却也不惧,轻抬左手,依然一掌印出,待那小白儿凌空而至伸出虎爪之时又举起右手,运真元力当空一扫。
“吼”小白儿不敢犯险,急的一声大吼,将那风刃自虎爪十指间激射而出。
道人猛运几分真元力将身前风团撑爆,然后抬起两手将打向他的风刃一把抓住,掌中真元一吐,“噗”的一声,风刃如泡沫一般化作数个气旋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