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郎飞,扭头见及魔门乘势来攻,不由的脸色一沉,望着云霞仙子道:“师叔,这却如何是好?”云霞仙子此时也没了主意,只得眼巴巴的着魔门修士临近。
就在这时,郎飞身边牛头忽然对他挤了挤眼,忽眉开眼笑的说道:“小子,担什么心!之前不过我与马面二人,实难抵挡仙器之威,此时钟、崔两位大哥在此,合我等阴神之力,虽实难胜过大幽冥轮,可与它纠缠一时却不在话下。你们且安心,先行抽手对付那群魔门修士,而后再来助我等不迟。”话罢,忽又对着远处风冥上人努努嘴,又道:“对了,记得帮我教训教训那老家伙,若不是他,大爷这多少年没有活动的老胳膊老腿。哪还用得着来淌这一趟浑水。”
本来听到前面的一句话时,郎飞心中顿生几分愧疚,若非因他之故,牛头马面二人又何需以身犯险,可听到后面那句夹带着几分戏谑的话后,又情不自禁的乐了。“牛头哥哥,你放心,对于这风冥老儿,小弟一早就他不顺眼了,跑了谁也不能跑了他,断然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说完,二人相视一笑,郎飞招呼云霞、青钧、禅心二人一声,厉声高喝,急吩咐一干正道修士转身应对魔门来袭之人。
他们这边一放手,钟馗、崔珏等一干阴神的压力立时激增,与大幽冥轮的争持也由一路高歌猛进继而转变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对于牛头的擅作主战,钟馗、崔珏没多说什么,倒是黑白无常两个红着脸破口大骂:“遭瘟的牛头,该攮的马面,你两个猪油蒙了心了?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那小子是你姘头怎么地?有娘家人不向着,偏和他亲近。”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急赤白脸作甚?装甚么大尾巴关公,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我牛头乐意,怎么着了?不服?不服你撒手啊,咱又没喊着求着你俩相助,闲着没事磨什么嘴皮子,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一句话说的黑白无常俩眼瞪的一般圆。好一对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死不悔改不说,愣是一句话差点没把人呛死。可又不敢果真撒手不管,钟馗没有发话,二人又哪敢擅自行动。此时此刻,别提二人心中有多窝火了。到头来,不说没赚到半点甜头,反倒落了一肚子气。
不提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双方横鼻子竖眼,各双方不惯。却说云霞等人带了各宗弟子回头迎向纷纭而至的天妖、天魔二宗修士。因血煞上人犹豫不决,现仅有妖阎、风冥带着一干门人赶来,本以为有大幽冥轮在侧牵制,定会得些便宜,可谁想钟馗等人竟一心要帮那小子,放任道门三宗抽出手来应对自己的大军。风冥上人此时心中直打鼓,虽说因经过方才一番对峙,正道修士在大幽冥轮身上耗费了不少真元,此时十成修为已然发挥不出七成,可坏就坏在天鬼宗那些一贯扯后腿的家伙身上。魔道二宗对正道三宗,这还怎么打?更遑论对面那小子还呲着一口白牙对着自己笑的那么阴狠。屠子给猪秃噜毛时都不带用这种眼神儿的!
他这一打鼓不要紧,身边妖阎上人心里也跟着没底起来。来时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可真到了地头儿,却又变成了蔫蔫黄瓜,菜是不少出,可这味儿就多少有些不对劲了。
反观正道一方,之前抢夺镇魂枪时,妖阎上人曾借刀杀过天剑宗修士,现如今又被风冥上人设局陷害,若非靠着郎飞的关系得了几位阴神相助,此时还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呢。青钧老道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气!两个字,憋气!不只心里憋气!天灵盖儿都险些没被怒火掀翻喽。还不等郎飞索战,他倒先蹦了出来,左手拎着镇魂枪,右手跟提刀似的抓着天雯剑。一个箭步上前,冲风冥上人张口就骂。“风冥老儿,道爷今天要不把你那狗头卸下来当尿壶,我把个青钧俩字倒着写。”语毕,二话不说。飞身而起的同时,对着风冥上人提枪就戳。
云霞上人心中同样早就憋着一口气,见状,也不言语,藕臂轻舒,伸手一抹腕上金钏,搂头就朝血煞上人盖下。这一来,双方主事者交上了手,座下修士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纷纷迎头冲上,各寻对手厮杀。此时只有禅心上人苦无对手,本以为众修士在大幽冥轮身上浪费了不少真元,此时迎战二宗魔修势必会后劲不足,他拟率领珈蓝宗修士一侧机动,一来可以在适当的时机施以援手,二来也可防范天鬼宗修士耍什么阴谋诡计。
可哪曾想交战中的云霞、青钧等人根本就不需他费心。经历了先前的一连串变故后,此消彼长之下,道门一方本就稍稍占了些优势。即便是方才损耗不小,可众修士着实恨透了魔门之人,下手那叫一个狠!到了这时候,哪还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我人多,我就欺负你。一对一就能拦下的,我偏偏要二对一,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有娘生没爹养的下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