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女儿会……打败唐妃的!”尽管早已对唐琳今晚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宁妃不说违心话。“求爹别再杀人了,女儿只有您一个爹,女儿不想爹有事!”
听到宁妃苦苦哀求父亲别再杀人,唐琳听得出来,宁妃是多么渴望有一个父亲,而且,还很害怕、很不希望父亲出事。原本觉得宁妃满腹坏水,是后宫心机最重的妃子。现在才发觉,都是宁妃伪装的,宁妃不过是叛臣贼子的一步棋而已。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唐琳无声一叹,扭头望向身侧御圣君近靠的俊脸,“君君,听宁大人这话,似乎今晚有备而来。如果宁妃打败不了我当上皇后,宁大人随时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御圣君目不斜视宁大人的背影,眼神分外冷漠,“方才朕已发觉艺阁周围有埋伏,定是这宁高在先前比赛之际安插进来的。”
“怎么办?”唐琳忧心道,“肯定是方才比赛时所有人,包括御林军,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比赛上,没有留意四周的动静,让宁高有机可趁。不过……”她心中有所狐疑,“此时各个宫门已不再开放,而且除了正宫门,其他宫门一律都是紧闭的,宁高根本就调不了他的人进来,而且正宫门守卫森严,进宫者,全都要例行检查,宁高怎么安排得了他的人进来?他的目的何在?”
“嘘!小心那伙人听到,我们先回艺阁!”御圣君并没有回答唐琳的疑点,拉过唐琳绕道而行,往艺阁去了。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等水落石出时再解释,更为妙。
回到内阁,唐琳所播放的那首劲歌,她已听出快接近尾声了。
等御圣君回原位坐下后,唐琳回到舞台上,拿过放在舞台上的手机,把音乐关了。
音乐突然消失,让疯狂舞动的人,都停了下来,纷纷望向舞台,想知道唐妃怎么突然把曲子弄没了,他们还没有完全跳够呢。
唐琳面向众人,轻抿双唇笑了笑,待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后,才道:“各位,咱们今晚就尽兴到这了,很高兴大家能参与!”
皇太后回到宝座坐下,微微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发鬓。
这时宁妃低调地走过面前,御圣君有意推了一把正在整理发鬓的母后。
皇太后似乎知道儿子要她干什么,轻瞪了儿子一眼后,望向路过面前的宁妃,出声唤道:“宁妃!你没事吧?这是从哪回来?”你管表但是。
对方这一唤,差点把宁妃的魂儿给唤掉了。
宁妃压住满心的惶恐与紧张,转过身,较为礼貌地朝皇太后欠了欠身,“臣妾有礼了!回太后,臣妾方才腹有些不适,去了趟茅厕,并没什么大事,让太后担忧了,臣妾惭愧!”她放在腰间的手似乎藏着什么,抓得甚紧,这个小动作,御圣君母子俩都注意到了,而且还不动声色非常默契地交流了一个眼神。
见宁妃还低着头,皇太后扬手示意,“宁妃,不用多礼,且抬起头来。你告诉哀家,是否真的没事?要不哀家让侍卫去传御……”
话没道完,便被宁妃轻声打断,“回太后,臣妾真的无妨,不劳烦御医了!”
皇太后好声说道:“宁妃啊,哀家知道你一向乖巧不想为自己添烦恼,但你可是众妃力荐的皇后人选,今晚,可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宁妃欠身道:“是,太后,臣妾会努力的!”
“那行,”皇太后不多说什么,“你且回去坐下,好好歇息,养足精神了好迎接比赛!回去吧!”
“是太后!”恭敬地点了一下头后,宁妃转过身时,可脚步迈出去的时候,手中紧攥的东西让她忽然回忆起,方才在林中父亲所交代的事。
当时在林中,父亲甩下一个香囊在她身上,语气甚寒冷地警告:“这个香囊,你等下路过皇帝和皇太后面前时,找机会丢到他们的桌子底下,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她满眼惶恐之色,忙问:“这、这是什么?”
父亲冷道:“里面全是‘武毒香’,此毒香已被其他药粉掩去香味,此刻呈无色无味,但凡有内力者,皆在吸入这毒香后,施展不了武功。如此一来,就算唐妃再厉害,可她身怀武功,只要她也吸入了毒香,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照我的吩咐做!”
回想到这,宁妃回过神来,她用余角瞥了一下身侧,见皇太后和皇帝的视线都在舞台上,趁此机会,她把紧攥在手中的香囊丢到了皇太后和皇帝的桌子下,然后,紧张地走开了。1dkty。
站在御圣君身侧的张向阳,待宁妃走过去之后,迅速地把桌子下面的香囊捡起,然后往他身后的外阁一抛,随后,被侯在外阁的一霜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