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也画了一幅与汝王后几尽一模一样的画,画面同样是震撼的,同样硬的画功,同样把画画得那么淋漓尽致、栩栩如生。舒悫鹉琻
故此,当人们看到唐琳的画的那一刻,才露出惊呆的表情来。她们二人真是心有灵犀,画了同样的画。
御圣君心中那股失落在看到唐琳的画那一刻,荡然无存。他没有失算,唐琳的确画了现场。
汝王后的画,撞击每个人的心,因为每个人都在她的画中。
但唐琳的画有一大亮点,她的画不仅闯入每个人的心目中,更是闯入了汝王后的心目中。
因为,她们二人的画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唐琳把汝王后个人放大。
画上,在正宫广场上,汝王后坐在人群中,认真地画着画,有些孤独,有些凄凉,她的身影被唐琳放大了数倍,几乎占了画纸一半的面积。
在画功上,唐琳深知自己很难打败汝王后,毕竟对方有几十年的画画经验,但只要把汝王后放大在她的画中,得到她的重视,如此一来,汝王后一定会感动。
只要把汝王后感动了,汝王后才会自动承认自己逊色。
汝王后想到这些年来,常与孤灯作伴,虽然身为一国之后,被万人敬仰,但她的孤独,没有人看得到。这是第一次王上想到她还存在着,让她前往大御献艺。
先前与汝王后交流了一两句,唐琳发现汝王后有些压抑,因此,她抓住汝王后这个弱点,来赢得第一轮。
果真,效果甚佳!
终于有人看得到自己孤独凄凉的一面了,汝王后怎么会不被唐琳感动。她把画放下来,对唐琳再三欣慰的点了点头。
唐琳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幅画,难分胜负,众人也给不了意见,怕是这两人会继续僵持着。但让众人料不到的是,汝王后一声不吭,默默退了下去。
汝王后回到原位,第一个为唐琳鼓掌,马上现场不少人为唐琳送去掌声和喝彩声。
豆大的雨珠,滴答滴答地从天上降落了。
人群中纷纷有人急得站了起来。
御圣君给了安林一个眼色,安林会意,然后当众宣布,“才艺切磋,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先退下避雨!”
接下来,一大群人陆续跑离了广场,四散分去。
才艺切磋,终止在今天的大雨中。
回到轩宇宫,唐琳没第一时间去换衣服,就把自己先前画的画卷好绑好,替给安林,吩咐道:“拿去给汝王后,说是本宫送给她的礼物!”
安林问:“娘娘不把这画留作纪念吗?”
唐琳说:“对汝王后来说,这画更值得她留念!”
“是,娘娘!”把画拿到手中后,安林退出了御圣君的寝宫。
听到外头传来御圣君的声音,唐琳转身去找衣服,御圣君进入寝宫的时候,她已把一套干净的衣袍给御圣君送来,“君君,快把衣服换了!”
看到她还是湿漉漉的一身,御圣君满是心疼,拉过她往浴池去,“你一回来就应该先把衣服换了,着了凉又得受罪!”
唐琳娇柔地笑了笑,“我身体好,不碍事。对了君君,先前有一会,你不在看我比赛,你办什么事去了吗?”
想起束罗的事,御圣君的神色黯淡几许,如实道,“是束罗找朕,就是当日在民间客栈,送你几根金条的那个异域商人。”
御圣君不提,唐琳几尽想不起这人了。“他真参加咱们的婚典了?他说进宫的目的,是要见到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御圣君点点头,“有这么一回事,见你,是想让你提防一点他们国家那个王后,怕你出事了,会祸及他们国家上下。”
唐琳问:“伽之王后怎么了?”
“束罗是伽之王后的远亲,因这些年在两国来往通商,束罗鲜少与伽之王后见面。但自在驿站见到伽之王后,束罗便认定,这个王后是假的,并非他认识的王后。”
“假的?”唐琳一惊,“怎么会是假的呢?如果真是假的,伽之王怎么会带她来大御?想不通!”
御圣君摇了摇头,“朕也不清楚此事。私底下,束罗曾见过伽之王后说一口标准的我们大御的话,他确信,这个王后是假的,实则是个中原人。束罗还说,她控制了伽之王,迦之国和旁国的战火,就是她挑起的。束罗想见到我们,一是要提醒我们,提防伽之王后,二来,也有求于我们,希望朕派兵西上,助他们伽之结束战乱的局面。”
“伽之王后的长相,是迦之国的人无疑,怎么会是我大御人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