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的心腹太监王达正领了数人匆匆走来,上前行了礼,禀道:“回皇上、皇后,那名施暴的男子事先已服过剧毒,太医救治不及,已经死去。”
许思颜周身蓦地腾起寒意,问道:“有没有人认出他是什么人,怎么混入宫的?”
王达便忍不住有了一丝尴尬嫌恶之色,压低了声音回道:“是每日凌晨前来宫中收集粪便的车夫……按理这些人只能在外围甬路行走,连各处宫门都进不了,且天亮之前必须离开,能见到的只会是些粗使的下等宫人,但他不知怎的留了下来,还混入了内宫。”
许思颜、木槿等听得脸都黑了。
以他们的尊贵,无故和那些下人说句话都会大***份,甚至为人诟病,更别说被糟蹋污辱了。
这等奇耻大辱,连死了都会被人嘲讽议论得抬不起头,而活着的亲人更得为此蒙羞一辈子!
木槿忆起指使那丑恶男人污辱她的那高大男子曾说起过,他选择不了他的结局,却可以选择他家人的结局……
无疑,他的结局就是他的死,以及用他的死换来家人的生存或其他利益,——却是以玷污皇后从生到死一辈子的名誉为代价!
这样的恶毒……
木槿背脊阵阵发凉,却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圆亮的眼眸里
闪过凌锐逼人的光芒,她转向王达身后,问道:“那人是谁?”
王达后面跟着几名禁卫军,拖着捆得跟粽子似的一个太监,且用麻布蒙着头,并不让人瞧见他真面目。见木槿问起,王达才扯开那太监头上的麻布。
竟是木槿认为必已被灭口的吕纬。
他的嘴里塞着破布,鼻青脸肿,眼神迷乱,正胡乱地踢蹬挣扎,再无半刻停歇。
王达躬身答道:“禁卫军在清凉台北边的一所值房里找到了他,但他已经疯了。太医看过后说,应该是被灌了药,仔细调理或许能恢复部分神智。他身边还有个死去的宫女,肩上有伤,应该就是先前流香小榭暗算皇后的女子。小人已查过,她不是宫女,只是穿了宫女的服饰,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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