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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斗(中)(2 / 2)

任是非出了匈奴兵营,驱马向东,来到东山下,跳下马来,牵马上山。找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任由天马在外面寻草吃。任是非很是疲累,盘膝运功,这一运功,足足花去了两个时辰,方才恢复精力。他和伊稚斜苦斗半日,内力又增进了不少,运行到会阴穴,大有穿透之势,最终还是差了一截,不能打通生死玄关。

任是非运功毕,精力顿复,神采奕奕,心道:“他奶奶的伊稚斜,狗杂种,竟敢用卑鄙手段对付老子,老子要是不还以颜色,老子飞将军颜面何存?伊稚斜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今晚上还要拜月神,老子再去大闹一通,把兵营烧他奶奶的精光,要他拜不成月神,嘿嘿。拜不成月神,他怎么兵发中原?这番大闹,不知有多好玩,嘿嘿!”匈奴习俗,月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要是拜不成月神,不知月亮是壮是亏,发兵大有难处。

任是非主意一定,撮口一啸,招来天马,骑了上去,大摇大摆地回到客店。肚子有些饿了,吩咐店小二送上饭菜。店小二得了任是非的好处,很快就送了来。任是非要店小二把饭菜放好,从怀里取出一锭十两金子,递给店小二,要店小二去采购羊油牛脂,越多越好。又给了店小二十两银子,店小二欢天喜地地去了。

店小二得了好处,办起事来,特别有精神,不多久就采集到两袋羊油牛脂,回来向任是非复命。任是非大是满意,多余的金子也不要了,全部赏给店小二。两袋羊油牛脂,也不过值两三两金子,店小二得了七八两金子的好处,高兴万分,以为遇到财神了,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任是非天色,离天黑还有一阵子,小憩一阵,直到天黑,把羊油牛脂放在马背上,提了铁棍,跳上马背,向兵营而去。

任是非一边走,一边想,心道:“老子这次一定要好好威风一番,不能象白天一样,和伊稚斜一人缠斗,老子就来他奶奶个七进七出。老子要是七进七出连营,大哥知道了一定高兴得很,赞老子了不起。”来到兵营,气振丹田,喝道:“匈奴兵将听着:老子是飞将军,要七进七出连营,想活的,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想活,就来和老子大战三千回合。”

飞将军和伊稚斜单于赌斗,大名早已传遍匈奴军中,匈奴兵将乍闻飞将军到来,无不大惊失色,心惊胆战,东奔西蹿,躲避飞将军,原本静悄悄的军营,一时间,喧腾一片,乱作一团。

任是非没想到,自己一报字号,竟然吓得匈奴兵将乱作一团,心下得意,开心不已,忍不住仰天打了几个哈哈。一夹马肚,天马向兵营冲去。任是非取出火刀火石火绒,打燃火,点着羊油牛脂,向帐篷扔去,把帐篷点着了,羊油牛脂易燃之物,用作引火之物,甚是有用。一座座帐篷相继起火,火光烛天,照耀如同白昼。有些将领有心指挥兵卒救火,飞将军之名何等响亮,哪个不知,谁个不晓,兵卒争相躲避,哪里理睬将领,竟是不能救火。

任是非扔得兴起,不住地扔出羊油牛脂,不一会儿,就扔光了。任是非正在兴头上,不甘心就此罢手,眼珠一转,想到初到匈奴地界,谎言下毒,要匈奴兵烧毁营帐的事来,有了主意,断喝道:“站住!有人再敢跑动,老子立时毙了他。”有不少近处兵将站了下来,也有的还在跑动。任是非心道:“他奶奶的,竟敢不听老子的话,还了得。”取下弓箭,弯弓搭箭,连珠箭发,射倒了不少,匈奴兵将被他一吓,立住不动。

任是非指着一个兵卒道:“你。”又指另一个兵卒道:“你。”连指五下,点了五名兵卒,道:“过来。”五名兵卒虽是害怕,但飞将军之言,谁敢不听,颤颤兢兢地走了过来,道:“飞将军,你老人家有何吩咐?”任是非大是得意,心道:“谅你也不敢不听老子的话。”道:“老子飞将军很老吗?干么叫老子老人家?”五个军卒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其中一个军卒脑筋转得快,忙笑着道:“你老人家少年英雄,小的仰慕得紧。小的心中尊重你老人家到十二万分,不自禁要叫你老人家。你老人家这样的少年英雄,一出手就打得我国五十万大军束手无策,不叫你老人家为老人家,小的实不知该怎么叫。”

任是非大乐,点头道:“嗯!算你会说话。张开嘴来。”五人不敢不张嘴。任是非在天马屁股上揉搓了几下,搓了五个泥丸,弹入五人嘴里,道:“吞下去。”飞将军他老人家有令,小的怎敢不遵,只得咽了下去。任是非道:“你们已给老子下了毒,想活命的话,就得给老子办事,要是不办的话,哼!”五人忙道:“你老人家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办好。”任是非道:“每人提两桶水来。”五人心道:“这算啥难事?”忙道:“是,是。”转身就去办理。

不一会儿,五人提了十桶水来。任是非要他们放在地上,又在天马屁股上搓下十个泥丸,扔在水桶里,用铁棍搅匀,道:“想活命的,就每人喝一口,要是不想活的,不喝也可以。”匈奴兵将哪敢不听他的话,一个接一个,喝了一口。

有个军卒把水含在嘴里,不往下咽,被任是非见,一棍砸在大腿上,疼得摔倒在地。任是非骂道:“你奶奶的,竟敢给老子耍花枪,活得不耐烦了。”匈奴兵将本有不少人有这想法,给任是非识破,只有乖乖地喝了。

十桶水喝光,至少有两三千军卒喝了。任是非道:“水里面有老子的毒药,只有老子才有解药,想活命,就听老子话,事情办完,老子就给解药,要是办不好,哼,死了活该。”数千军卒齐道:“请你老人家吩咐。”任是非道:“听好了。本将军要你们烧帐篷,烧得多的给解药,烧得少的,没有解药。”又道:“给本将军办事不力,死了活该。”数千匈奴兵将齐道:“谨遵飞将军训示。”无引火之物,如何点得着火。脑筋转得快的,脱下衣服,绑在枪头上,点着了火,去烧帐篷。数千兵卒纷纷仿效,任是非骑马提棍,跟在后面监工督阵。不一会儿,上万帐篷尽皆着火,无一幸免。纵或有人想阻止,飞将军手提铁棍,威风凛凛,跟在后面,小的虽是天骄,也惹不起他老人家,只有闷声大发财,不言不语,躲在一边。

任是非对自己杰构甚是满意,得意不已,仰天哈哈大笑。笑完,打马向营中心冲去。匈奴兵将哪敢拦阻,避之唯恐不及,纷纷闪避。

且说任是非离去,伊稚斜单于长长舒了口气,心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性命,总算是捡回来了,这都得归功于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英明。以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英明,岂在乎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飞将军,就是兵发中原,也是破之易如反掌,一点都不在话下。”忍不住一阵得意。一阵困乏袭了上来,这才明白,飞将军离去,是因为精力耗竭,大是后悔,早知如此,调动大军,把他围杀掉,良机已失,后悔已是不及。有心要派人去搜查任是非,转念一想,这人行事神鬼难测,在力气未复之前,定会躲了起来,不容易找到。就算找到,也不能把他怎样,还不如故作大方,免得惹恼了他,一怒之下,把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给杀了。

伊稚斜心道:“如此高手,国中无人能敌,只有向军师求助。军师武功胜他十倍,只要军师出手,定能为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报却深仇。”在一张羊皮上,略述今日经过,叫人取来猎鹰,绑在鹰腿上,放了出去。

伊稚斜和任是非苦斗半日,实在是困得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回到中军帐,往龙床上一躺,睡了下去。伊稚斜精力大耗,倦得很,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他醒来,已是黄昏,佣人送上烤全羊,伊稚斜用过。

左贤王乌维进来报告,说军师派出八剑,保护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安危,已到军中,等候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传见。伊稚斜知道八剑是军师的随身侍卫,深得军师真传,武艺高强,仅次于丁剑全,欧剑通和上官剑南。八人练有一套阵法,一旦施展开来,威力无穷,任他大罗金仙也难逃,心想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飞将军又算得了什么,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性命无忧也,大是高兴,即刻传见。

八剑得令,进帐向伊稚斜施礼,道:“八剑奉军师之命,前来听候差遣。”伊稚斜道:“金大,你们来了,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无忧也。军师可好?”八剑姓金,以排行作名。金大道:“谢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挂念,军师无恙。军师说,请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放心,他老人家三日后赶来和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相会。”伊稚斜道:“军师到来,破中原易如反掌。今晚祭过月神,明日就兵发南朝。”

祭月神时刻已到,伊稚斜率领群臣,八剑紧随身后,出了中军帐,来到祭台上,面东而立,候月神出现。过得片时,月亮露出一点点脸面,伊稚斜率群臣跪下,祝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明日兵发南朝,破灭中原,臣华夏,月神眷顾,露笑脸,示天机。”祝毕,月亮又露出了不少,渐渐地露出了一半,只要再过得片时,月亮全部露出,就算礼成,明日可兵发中原去者也。

远处一个声音清清楚楚传来:“匈奴兵将听着:老子是飞将军,要七进七出连营,想活命的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想活的,就来和老子大战三千回合。”伊稚斜大吃一惊,心道:“飞将军又来了,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有性命之忧。”向八剑了一眼,提着的心之放了下来。金大道:“请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放心,八剑誓死保得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万全。”伊稚斜道:“八位忠心,本单于定会有赏。”八剑喜道:“谢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

伊稚斜就要调兵拦阻任是非,肚子又疼起来了,知道这个特别厉害,不敢有所耽搁,忙往树林里钻,一边跑,一边解裤带。一到树林,蹲下就拉,一时间,臭气迷漫,难闻难捱。八剑身负保护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安危重责,紧跟身后,臭气自是闻到了,有心掩鼻子,眼前之人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要是捂鼻子,太也不敬了,只有硬挺。

伊稚斜一跑,群臣争先恐后跑下祭台,竟是无一人留在台上,恭候月神,对月神太也不敬。这是匈奴开国千年来,从所未有事也。早上拉在裤裆里的,跑得更是快了,恨不得自己有四条腿。

伊稚斜拉完,已是任是非制服数千兵卒,烧掉帐篷的时候。回到祭台上,抬头望天,月亮已出来了,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不知是盈还是亏,不知月亮盈亏,也就不能确定是否出兵。伊稚斜恼恨不已,向群臣望去,群臣和他一样,忙着拉,也不知月神出时,是盈还是亏。群臣不敢和他目光相接,低下头颅。

伊稚斜正要训斥群臣,帐篷尽皆着火,火光烛天,军中失火,第一大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调集军队,挡在他身前,以防飞将军来取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性命,虽有八剑保护,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刚刚布置妥当,任是非已纵马冲到跟前。任是非喝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这些龟子龟孙,怎是老子飞将军的对手。想活命的,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想活的,就上来和老子杀他奶奶的三千回合。”双手握棍,砸将下去。匈奴兵将对任是非是又敬又畏,哪敢挡他去路,纷纷闪避。伊稚斜不住地喝阻,军心已怯,哪里阻挡得住。别说伊稚斜只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就玉皇大帝,天王老子,天骄我也顾不上你了,还是天骄我的性命更重要。

金大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冲了出来,喝道:“布阵。”其余七人忙站方位,企图把任是非围在中间。任是非骂道:“你这龟子龟孙,你奶奶的,布你奶奶的狗屎阵。棍。”当头一棍,向金大砸去。任是非力大棍沉,来得迅猛,金大大吃一惊,要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低头缩身,长剑一递,贴着铁棍,径削任是非手指。

金大变招迅速,大出任是非意料,心道:“他奶奶的,哪来的硬爪子?”也不及细想,右手单手握棍,左手用出劈空掌,遥击金大,紧接着化掌为指,运起天机指力,中指一弹,一缕指风,点向金大右肩。

任是非内力浑厚,一掌之出,气劲若山,金大呼吸维艰,想运内力抵挡,已是不及,被劈空掌力打得飞出三丈,摔在地上,右肩一疼,被天机指力点中,血如泉涌,再也握不住长剑,手一松,长剑掉在地上。天机指力有洞金穿石之威,要不是任是非手下留情,金大右肩已废。

任是非打伤金大,冷冷地道:“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提起铁棍,用出横扫千军,向其余七人砸去。金二七人刚刚站好方位,把长剑抽在手里,任是非铁棍已到,哪里还来得及布阵,闪无处可闪,躲无处可躲,只得用长剑硬接铁棍。任是非手中铁棍,重约两百斤,长剑又怎抵挡得住,呛啷之声不绝,长剑震得寸寸断裂,七人虎口开裂,连剑柄都握不住,胸口郁闷,似被泰山压住一般,好不难受。

八人一招未交,就被任是非打败,惊得目瞪口呆。金大脑袋转得快,惊呼道:“上清真气,天机指力。”任是非道:“你知道就好。”金大道:“你是……”任是非道:“老子是你爷爷。”

伊稚斜道:“原来是任少侠大驾光临敝国,本单于先前不知,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向任是非施礼。任是非心道:“这蛮子的脑筋还转得不慢。”道:“你既然知道老子来了,还敢得罪老子,你奶奶的,你的胆子倒也不小,自是不能原谅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金大这才明白过来,惊道:“你是任是非?”任是非得意洋洋地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任是非多次破坏刘安大事,刘安向嬴复和伊稚斜求救,请求派人追杀任是非。嬴复及伊稚斜亲信,多有知道此事者。金大心想任是非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娃娃,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哪知大谬不然,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之后,方知任是非武功高强,机灵古怪,远过传闻。

伊稚斜心道:“说请你原谅,不过是场面话,你却打蛇随棍上,还当真了。”道:“少侠不肯见谅,本单于甚是惶恐。还请少侠进帐,本单于聊备薄酒,向少侠赔罪。”

任是非骂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打啥主意,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宴无好宴,你想要老子打消和你作对的念头,做你奶奶的清秋大梦。老子是任是非,一言九鼎,要和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作对,自是要作对到底。伊稚斜,你奶奶的,你要是有种,就来大战三千回合。”

伊稚斜双眼一亮,道:“日间我们不分胜负,挑灯夜战,再来打过。”

任是非嘴一撇,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别做梦了。要比,就内力拳掌,兵器,暗器,箭术一起比,那才叫好玩。一味凭力气蛮打,那叫屁本事,乏味得很,你一个人慢慢打,老子可不奉陪。”

任是非和伊稚斜斗了半天力气,早就乏味了,想换换花样,寻些乐子,说不比力气就是不比。伊稚斜和他斗了半天,对他的脾气也有些了解,激他道:“任是非,你要是怕了的话,不比也可以。传到江湖上,说你被本单于打得不敢应战,还有脸面?”

任是非怒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少用激将法,老子会怕了你?你要和老子比力气,老子偏不和你比,要你阴谋不能得逞。”

伊稚斜道:“任是非,你怯阵了,不怕江湖朋友笑话?”任是非道:“你奶奶的,要他们不笑话的办法有的是。”伊稚斜知道他机灵古怪,说不定真有办法也说不定,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任是非得意洋洋地道:“那还不简单,老子把你宰了,是你怯阵,还是老子怯阵?”教训伊稚斜道:“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你这单于怎么当的?”嘲讽道:“真他的妈笨。”

伊稚斜原本要激得任是非如白天一样,和他比力气,哪知弄巧成拙,任是非不仅不比力气,还要杀他。任是非取他性命,正是他心中所忌,大惊失色,颤声道:“任是非,你怕了本单于就明说,用不着找借口。”任是非道:“你奶奶的,你少放狗屁,老子偏不和你比力气,要你高兴不起来。老子是任是非,为啥要让你高兴?”又道:“棍。这一次,你尽管用狗头来挡老子的铁棍,老子会不会手下留情?”一拍天马,向伊稚斜冲去,举棍就砸。

伊稚斜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用脑袋去接任是非的铁棍,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明知此举大损颜面,性命交关,颜面又算得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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