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枪说了句“我马上到”就挂了。
巷子口,雷猛癫狂的再度开枪,这一枪洞穿了大头的小腿:“赵天佑,你杀了我兄弟,我要你兄弟死在你面前-- -哈哈- --哈哈- - ”
雷猛狂笑着开枪,他仗着地利,居高临下的射击,赵天佑和梅玲玲被压制的抬不起头。
妈的,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赵天佑看了看天,心说都快十分钟了,老枪怎么还不来。
“轰轰。”头顶突然传来了轰鸣,一架武装直升机突破云层,低飞而来。
雷猛惊得停止了射击,目光呆滞的望着天空,武庭推了他一把道:“还愣着干嘛,走啊!走!”
可惜,他永远走不了了。
直升机的舱门开了,老枪微笑着举枪。
“噗”的一声,血花飞射,雷猛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洞,他双眼呆滞的倒下,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微笑的老枪。他死都想不到,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男人,会是夺命的死神。
老枪干掉了雷猛,又坐着直升飞机离开。
他倒是潇洒了,却把天水市的军分区司令邢园吓了一跳。
“去查查哪里来的飞机?”
“报告司令,我们的雷达波遭遇极强的干扰,查不到。”
十分钟后,邢园接到一个电话,上级威严的告诉他:“不要拦截那架飞机,他是那个组织的人。”
军界的人都知道那个神秘的组织,邢园吓出一声冷汗,叫手下撤出防空警戒,放老枪走。
地面,赵天佑和梅玲玲终于拦下了武庭。
生死关头,武庭不再优雅,他仿佛又回到了热血沸腾的街头斗殴岁月,面对拿着狙击枪的两人叫嚣道:“赵天佑,你有种和老子单挑啊!”
“好!”赵天佑应了一声,却扣动了扳机。
子弹洞穿武庭的小腿,武庭跪下了,不甘心的骂道:“你***耍诈,你***是个男人吗?”
赵天佑不答,继续开枪。
大腿、小臂、肩膀,凡是不伤命的地方他都射了个洞。
最后,满身是血的武庭倒在了地上。
梅玲玲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 - -”
赵天佑举了举手里的枪道:“有枪不用要单挑,我***傻呀。这人给我兄弟一枪,我就要给他十枪。快,叫救护车,把他们送到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大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在赵天佑身边坐下,语气低沉的说“猫哥走了!”
“走啦?”赵天佑一愣,没再说话,空气沉闷的好像凝固了。
半响,赵天佑抬起头道:“子弹没击中要害,他怎么会?”
“医生说失血过多,已经- --无力回天了!”大头双手捧着脑袋,突然从嗓子里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号哭。
“砰”赵天佑一拳砸在椅子上,半响抬起头道:“那-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家里还有个老娘,据说还有个妹妹在读初中,猫哥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的。”
赵天佑不说话,他觉得医院闷的很,起身到了外面的花园。
大头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赵天佑回到公司,海权和石头都在,他们和山猫是一个班的战友,听说这事儿都难过的说不出话。
赵天佑看着窗外,此刻灰蒙蒙的雾霾已经散去,一轮残阳从云层挣脱出来,斜晖照射着大地,天水这座美丽的城市沐浴在光辉之中。
以往,赵天佑最喜欢在这十层楼上看城市的风景,他喜欢在这个角度俯瞰城市,遥想华龙地产的未来。
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的雄图大业都被山猫满身是血的身体抹掉了。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从你眼前消失了,这种滋味令赵天佑气馁,他甚至在想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海权跟他最久,猜到了几分,他劝慰着说山猫已经走了,咱们还是想想他的身后事。
赵天佑问了山猫的住址,说大头负责猫哥的后事,猫哥身前是条汉子,走的时候要风光体面。
大头难过的点了点头,说老板就放心吧。
赵天佑转身离开办公室,正要去石榴那里买醉,却在楼梯口见到方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