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背后有一双邪恶的眼睛盯上了他。
欢子认出了任彪是领头的,他怪笑一声,扑了上来。
任彪自知不是对手,他爬起来就跑。
欢子在后面追,他两条长腿迈开,就像急速奔跑的猎豹,不断的缩短和任彪的距离。
很快,欢子追上来了。
他阴冷的笑,手里的砍刀如同雪球翻滚。
每一次刀落,任彪的后背就多了一道口子。
欢子不急着杀死对方,他在享受猫抓耗子的快感。
任彪的血越流越,他渐渐的跑不动了,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欢子苍白的脸笑出了一朵花,他的砍刀对准任彪的脑袋,无情的劈下。
完蛋了,这是任彪最后的念头。
“砰!”漆黑中传来了一声枪响,欢子的额头绽放出一朵血花,他病态的笑脸急速冻结,整个人硬挺着倒下。
巷子的那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红红手持狙击枪,率领一干小弟冲了过来。
黑压压的人群如同乌云翻滚,巷子那头的阿威没来由的升腾起恐慌。
妈的,对方有枪,还是重狙。
阿威扔掉铁棍,爬起来就爬,手下的小弟也作鸟兽散。
巷子口,银光暴闪,一层铁从天而降。
阿威怒吼着转身,砍刀划破铁,挣扎着破而出。
“轰!”石榴势大力沉的鞭腿击中阿威的头,同样的角度反复击打他三下。
这可是数百斤力量的重击,阿威摇晃了两下,像醉汉似的倒地。
几名小弟赶紧收,就像拖死猪般将阿威拖上了车。
一切都结束了,任彪捡回一条命,见到娇艳的红红,他感激的笑了笑。
红红收起枪,说警察快来了。
“你们快走,我顶着。”
任彪满身是血的坐在门口,能动的小弟紧紧靠在他身后,劫后余生,感慨万千。
任彪摸出烟点上一根,他抽了几口,突然没来由的大笑。
身上很痛,但心里却很痛快。
原来混社会是这样的残酷,但那惨烈的厮杀和酣畅的宣泄,有种让青春燃烧的快感。
警察很快过来了,一个身材瘦高的警察下了车,见到任彪,他不由得一愣。
任彪也愣了,这不是市刑警队的队长袁涛吗。
说起袁涛,也是个狠角色。
他干着刑警的工作,却开了赌场和桑拿室,和道上的人勾结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人。
袁涛认出任彪,却假装没看见,大手一挥道:“把他们带走。”
任彪怒了,他失血过多,需要的是救护。
好在宋清雅也在,她冲了出来道:“袁队,这些人多数受伤,他们需要医治。”
“是吗?”袁涛闪过一抹阴冷的笑,他转头阴阳怪气的说:“宋队,我很想知道谁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你是,可是他们真的需要医治- --”
“够了!”袁涛打断道:“这些混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还医个屁!”
宋清雅气得俏脸通红,却丝毫不退让,一干刑警呆若木鸡,看着两个头儿在那里争吵。
任彪默不作声,趁着这功夫,他给自家老爸打了个电话。
然后,任彪大声的说:“袁队,宋队,你们别吵了,我任彪跟你们走。”
在场的刑警也有认识任彪的,有的还给他点头打招呼。
任德凯现在是银华区政法委书记,都是政法系统的人,任彪主动表面身份,这些人也不敢为难他。
袁涛转过头,换了张笑脸,他的笑怎么看都像是糊上去的,一摸就会掉下来:“任彪,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任彪道:“我是这间会所的股东,这群混子要砸我的店,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还受了伤。”
“是吗,那你伤的还够重。”袁涛还在那里磨叽。
任彪火了:“袁队,我的弟兄需要医治,有什么话能不能进了医院再问?”
被人点破,袁涛的脸拉得很长。
这是个合理的要求,袁涛无法拒绝,宋清雅趁机拨打了1 。
半个小时后,任德凯也到了,他身后还跟着公安局的副局长杜宪。
原来,今晚任德凯和市公安局长温朝亚他们喝酒。
接到儿子电话,任德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儿子的店被人砸了”,然后就看着温朝亚。
温朝亚也不好不表态,他立刻叫杜宪赶赴现场处理,而杜宪正好是任德凯多年的老战友。
袁涛见到杜宪,也有些发憷。
他当年当小片警的时候,杜宪是派出所所长,这个老上级虽然因为表弟杨茂的事情受了牵连,但威势仍在,在场的刑警很多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袁涛还算识相,笑着打招呼。
杜宪不理他,扫了一眼现场,质问道:“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已经叫了,马上就到。”袁涛急忙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