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爷爷死了?叶顶天那个老不死的真的死了?”老头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姥姥,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叶顶天是谁?
叶飞傻了,自己虽然没有见过爷爷,但是从小就听奶奶和叔叔叶红贵说过“叶大庆”才是爷爷的名字啊!这他娘的叶顶天是谁?
“姥姥,快说呀?”老头这次没有扔石子,而是急言催促起来。
“我说你妹呀,我的爷爷叫叶大庆,你说的那个叶顶天是干毛的?有你这么给人瞎逼安排爷爷的吗?”叶飞也是有脾气的人,自己虽然是被奶奶捡来的,算不得真正的叶家人,但是也不能容许这个老家伙如此胡说八道。
“呦呵,你小子还给我急眼了?姥姥……”老头随手向叶飞扔来一物,怒道:“自己好好看看这是啥?小逼崽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给我这装傻充愣……”
叶飞接住飞来之物,在手里摸了两遍,哈哈笑了起来:“这是我奶奶给我媳妇的项坠,这算啥?”
“你说那是啥?”老头的口气忽然变得冰冷了起来。
“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我虽然看不清楚颜色,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这是一根红绳子,还有一枚树叶形状的银色戒指,我说的可对?”
“没错!”老头嘿嘿笑了起来:“如此贵重之物居然在你身上贴身携带,你这个臭小子还不说实话吗?”
“前辈啊,咱别闹了成不?”叶飞感觉碰上这么一个不讲理且性格怪异的老头,有必要把这件事讲清楚,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确实姓叶,可我并不是真正的叶家人,我是被遗弃在燕江市齐豫县我奶奶郭秀娥家门前的一个弃儿,我听奶奶说过我的爷爷叫叶大庆……”
“等会!按你这话里的意思来看,这枚戒指不是你的,而是你奶奶郭秀娥的?”老头疑问道。
“我首先要声明一点,这不是戒指,这是项坠,戒指只是项坠的一部分而已。”叶飞纠正道。
“放你姥姥的屁,这就是戒指,那跟红绳只是跟破绳子而已。”老头据理力争的说道。
“好好,你说是啥就是啥。”叶飞是真服了这位臭脾气的倔老头了。
“既然不是你的,那赶紧给我扔过来,这可是非常非常贵重的东西。”老头说道。
叶飞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啊,很抱歉啊!这个项坠我可不能给你,据我奶奶说,她在捡到我的时候,我全身上下光秃秃的啥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个物件……”
“啊……”
随着这声惊呼,一道奇快的影子转瞬及至,一只如枯柴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叶飞的脖领子,吼道:“你给老子说说清楚,这到底咋回事?”
叶飞吓得目瞪口呆,惊愕的颤声说道:“我……这戒指是我的,是丢弃我的家人留给我的。”
老头闻言,仰天狂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这样,这是天意啊……哈哈哈,叶大哥,我澹台星云当初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啊……”
叶飞听得迷迷糊糊,不禁趁机打量起这位近在咫尺的怪老头。
这位自称澹台星云的老头,身材奇高却清瘦,一头银色长发披肩,由于谷底漆黑一片,面部只能看个大概轮廓,貌似是个瓜子脸型。
“孩子,叫我声爷爷听听。”澹台星云突然用力的晃了叶飞一下。
“啊……爷爷!”叶飞叫的很自然,毕竟老人家的岁数在这摆着,于情于理都该叫这声爷爷。
澹台星云听到这声称呼,却激动的将叶飞搂紧了怀里,老泪纵横的说道:“好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唉,真是没有想到,不仅我澹台家不幸,你们叶家也落到了这般田地啊……”
叶飞听出这话里饱含自己身世的信息,不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问道:“前辈,你说的这都是啥啊,我咋听不懂呢?”
澹台星云的脸上露出一丝讶色,随后想到叶飞的年龄也就释然,他松开搂着叶飞的双手,盘膝坐到对面,稳定了一下情绪,悠悠说道:“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前辈尽管讲,小子倾耳聆听。”叶飞规规矩矩的也盘起了腿。
“从清末到建国之初的这短短几十年,延续了几千年的古武一脉,随世事沉浮都被掩埋在了那段历史的尘埃下。”澹台星云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间透出一丝无奈,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叶家,还有我们澹台家,以及南方的皇甫家和北方的纳兰家,这四个残破落寞的世家是仅存的幸运儿,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假,咱们四家虽然已大不如从前,但依旧得到了帝都方面的尊重。当时的四大家主不知道是内心膨胀还是有其他原因,居然聚到一起密谋出一个惊天的协议,四家合成一股力要监国监天下……”
“还有这事?”叶飞惊惧的浑身猛地一颤:“帝都方面岂会允许?”
澹台星云哀叹了一声,自嘲的说道:“允许了!这也导致了四大世家日后的自伤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