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男人皆是沉默。
那个家,太复杂。
正因为在乎,才没有勇气向各自的她说明,因为现在的他们还有足够的力量。
李然忽然一笑,有些自我安慰,有些庆幸地说:“还好我只是个外孙,老爷子不会逼我太紧。晟,你就不一样了……”
“嫡房亲孙,压力很大吧?”
欧阳晟瞥了眼李然嘴角刺眼的笑意,薄唇轻启,“别说那四个字,不然我以为我还活在上个世纪。”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老古董,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却还想把家族统治在他们的专权当中。”李然的话语毫不避讳,“不说这个让人心情变差的话题了。”
话锋一转,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明明她是你的朋友,我第一次见她。”
“一个麻烦。”欧阳晟脸色平静,凤眸中却犹如疑团漆黑在涌动,深不见底。
李然的笑意消失,“她随了母姓?父姓是上官?”眸子眯了眯,“那还真是一个麻烦。
“听说欧阳昱今年就要回来了。”
“呵,老爷子是想……”
河中流水潺潺,倒映岸边车来车往的的繁华都市,两个人的对话被阵阵的清风吹散,唯剩随风杨柳摇摆的枝条……
近一两天,严汐发现“得寸进尺”已经不足以形容欧阳晟,偏偏老妈对他无限满意,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老妈脸上从来只有欢喜二字,甚至将她宝贝女儿就这么送入居心不良的大灰狼手里。
严汐躲在卫生间,把门反锁,掏出手机拨通严浩的电话,声音尽可能的压低,“哥,你怎么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