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申屠无离冷酷绝情地打断,“烈如歌十年后能回到丞相府,并把收回丞相府与曾经将军府的财权,现在丞相府的大权也落于她手中。如你所说,她本该在京城,却会认识南宫玺,与他合谋戏耍你,难道你以为烈如歌同名媛闺女一般?而且,除了她自己的深不可测的势力,背后可是落夏最高的两人。倘若烈如歌没有失踪,太子妃之位如今绝对是她。”
“你在她手上吃过一劫,还是头脑进水的看不清状态,也活该你吃这个哑巴亏。你要是意气用事,你自己衰了作罢,可别把咱们月乌国和父皇的脸面都丢了。”
申屠无离是在分析利弊,申屠无忧不领情,被他的毒舌气到大怒,浑身都在打颤。良久,申屠无忧压下心中的愤怒,把期待地目光转向今天沉默较多的申屠瑾瑜身上,期期艾艾地柔弱地唤道,“父皇。”
“无忧,无离说的对,烈如歌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不可随意动她。太医替你诊脉,你受到惊吓,在祭祖前就留在宫内休养,也好陪陪父皇吧。”申屠瑾瑜慈爱地看向申屠无忧,柔声劝道。
可见到申屠无忧迅速黯然下去的小脸,申屠瑾瑜爱女心切,大手抬起揉了揉申屠无忧的秀发,保证道,“你放心,朕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只是现在还不时候。”
申屠无忧是识务的,既然申屠瑾瑜都向她承诺,她也不能太矫情与做作,开心地扬唇露出一记甜美的笑容,眉目生花。
申屠瑾瑜看着眼前那张与记忆中相似的脸庞,精明黑沉的双眼很是温柔,大手慈爱的摸了摸申屠无忧的发顶,接着又道,“父皇今天,是有件事情与你们商量。”
申屠无忧与申屠无离纷纷抬头看过去,不知申屠瑾瑜要与他们说什么。
“你们母后逝去已久,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也不可一日无后,十多年来,朝廷上书要朕册封新皇后的奏折数不甚数,都被朕强压了下去。可是最近为了熄平无忧与南宫玺婚约一事,朕不得不借用几方势力,而他们提出条件便是让朕册封新后。”申屠瑾瑜沉声道,见到自己眼前的一双儿女神色各异,唇角压平,似痛苦的闭上双眼。
闻言,申屠无离倒是神色坦荡,没有一丝的悔恨,笑着道,“既然之前有过约定,又是为了皇妹,那父皇自然要兑现的。父皇的后宫中,孩儿认为大皇兄生母彤贵妃最合适,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其父又是我朝斌负盛名的曹太师。”
“而且,彤贵妃是父皇仍是皇子时便纳的,陪伴在父皇身侧多年,功德无量,是不可惶让的。另外,又可堵住朝廷中蠢蠢欲动地欲要推荐自己女儿为后的大臣。父皇,这是孩儿的考量。”
申屠无离面色温和,隽美艳艳的脸上只显示出关心。申屠瑾瑜唇角勾起,赞赏地看向申屠无离,愉悦朗声道,“无离在边疆和外面的时日没有在偷懒闲玩,确实是学到了不少。册封新后的人选与朕不苟而合,且分析点点到位,条理分明。无忧,你怎么看?”
申屠瑾瑜转过头,像一位深爱着自己这一双儿女的寻常父亲,害怕因为伤害到儿女,所以关乎自己决策都会过问他们的意见。
申屠无忧当然是不喜,她可是记得彤贵妃除了有大皇子,还有两名清誉佳好的公主。申屠无忧清楚,在皇宫中她能够横行霸道,随心所欲,那是有父皇的宠爱。
一旦父皇把爱转移到了两外一个公主身上,那她曾经得罪过的人,就会来欺负自己,那样她离死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样暗无天日,被人当猴耍,拿蛇逗乐子的生活,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申屠无忧的身上。
此刻,申屠瑾瑜意思显见,申屠无忧不会蠢到与他唱反调。凌波双眸弯弯如月牙,朱唇绽放出一抹甜美的娇笑,整张小脸都摇曳生辉的美丽,“父皇,女儿也认同皇兄的说法,彤贵妃娘娘是很善良的人的,以前对女儿与皇兄很好很好的。而且,只要父皇开心,女儿就心满意足了啊。”
见状,申屠瑾瑜面容微动,朗声大笑。过了一会儿,申屠瑾瑜便离开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