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秦十二满心欢喜,脸上端着肃穆的神情,快速领命。
时间迫切,秦十二与伍子信在寒风腊月中出府,兵分两路。期间,伍子信还是一头雾水,不懂当下的状况,疑惑问道,“十二,咱们九皇府不久后就有喜事了吗?”
秦十二白了一眼过去,鄙夷至极地开口解释,“当然,主子要娶二小姐为妃,天大的喜事,好不好?哎,子信,你怎么一头的苦色,主子脱单,你有意见啊?”
伍子信扭头,见鬼似的,一脸的惊悚,“我哪有,主子欢喜,做属下的自然是高兴。只是,我很纳闷,主子什么时候与丞相府的人有牵连,这丞相大人明摆着心向太子的,到时我怕主子与主母会因朝廷之事而闹矛盾,吵吵闹闹,不能安。”
话落,秦十二脸上的兴奋骤然凝固,面露黯然与一丝担忧。伍子信的考虑,也是他一直担心的状况。只是,他心里在侥幸,烈如歌与丞相的不和继续加重,最好他们父女反目成仇,那烈如歌一定会站在主子这方阵营。
即便这是恶意卑劣的想法,但是秦十二的真心写照,他是九皇爷的属下,被戳脊梁骨,也得为主子。
“主子魅力大,手腕强力,会办妥此事的,我们不用杞人忧天。话说,你小子何时去了妓院?”秦十二大手一挥,嘚嘚问道。
伍子信老实巴交地回答,“就是上回去星耀国,跟踪被甩开,意外发现。嗷,秦十二,你为何又打我?!”
“还敢问,咱们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脱雏,你去妓院居然不带上我?没义气!”秦十二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回道。
“我是去公干,才没有做那档子不纯洁的事情……”
声音渐行渐远,两人的谈话也逐渐隐匿在猎猎寒风,转眼消失匿迹。夜幕下,两个大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可某方面却单纯的犹如小男孩。
此桩被暗中掉包事,烈如歌尚且不知。回到丞相府,见到管家立与府门口,显然在等她。
烈如歌眉梢挑起,管家找她,无非是她的便宜爹又事差使自己。烈如歌司空见惯,心平气和,但在听到所言内容,还有些小打击。
“二小姐,今日午时太子殿下来府上,商谈迎娶二小姐一事。避免打搅二小姐午憩,婚事先前有言,老爷便没让人让你过去。老爷让老奴告知二小姐,婚书应该明日就到,四国邦交会在即,望二小姐在言行举止上能多多与太子走动,联络感情。”管家轻声道。
闻言,烈如歌唇角冷然勾起,告知,烈震庭还真是问都不问,就给她带句话罢。呵呵,这赶着把自己女儿给卖出去,烈震庭就不觉自降身份吗?
此外,烈如歌心下困惑,烈若溪近日愈发黏糊太子,有空就往太子府跑,两人也时常亲密的一同出席众多宴会秀恩爱,那太子司徒锦为何这般着急,婚书一出,这普天都知晓两人关系的,他就不怕自打脸面……
烈如歌颔首,脸色淡漠。管家见状,便识趣的退下。
回到院子,厅内熏炉正暖,各角落都暖融融的。烈如歌迈进,瞬间把一身的彻寒隔离在屋外。
“小姐听到消息了?”绿萝端来温水,给烈如歌净手搽脸,所问之事,就是婚书。
烈如歌点头,漫不经心地道,“司徒锦手脚倒是快,似乎怕你家小姐这块天鹅肉给别的癞蛤蟆给叼了去。”
绿萝无言以对,知晓自家小姐又开始不正经儿了。
“凤清尘走了吗?”烈如歌踢掉绣花鞋,上了美人榻,慵懒地斜靠在锦枕上,手上端起香茗,呷了一口,淡声问道。
绿萝还未应答,凤清尘那清冷的嗓音便响起,随之颀长的身影也背着月光出现。
“找我有何事?要是你不愿接下婚书,要我途中作假,此事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替你解除烦恼。”凤清尘径自坐在垫了紫色貂皮暖锦的雕花金丝楠木椅上,取过清茶,缓缓道。
烈如歌一听,不慎在意,这京城下私伏着天下多方势力,有人不愿司徒锦称心如意,多了去,左右与她无关,她懒得去猜。
“我是想问乐乐的身体情况,你查到什么,真与月乌国的覡术有关?”烈如歌眸光一冷,若明若暗,白皙的眼睑微垂,隐藏着无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