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府的沁园楼上。
白夫人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宫裙,迈着忧心的步伐推开女儿白梓颜的闺房,隐约听到里面轻微的咳嗽声。
虽说比前二天好上一些,但这会听着,还是担心不已。
她美眸微沉,想起早晨去太后娘娘的寿康殿所提的事情。
虽说太后答应下来,但对于白夫人的理由却是说了一句,“我明白你为娘的心思,也心疼梓颜这孩子。你既然想让她当是如歌的姐妹,前去探望如歌入住九皇府。我可以成全。但我只希望梓颜谨记姐妹二字,切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夫人明白太后的意思,无非是警告自己梓颜进了九皇府,不可伤害烈如歌。
果然,在太后的心中,还是看重烈如歌多过梓颜。
这样下去,既然梓颜住进九皇府,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如偿所愿啊。
毕竟有烈如歌在那挡着,女儿如何赢得司徒拓的心……
“娘……”白梓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起美眸,看到白夫人时,那憔悴的脸蛋多了一点笑容,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昨晚她参加四国邦交大会,亲眼看着那别出生面的舞会,被烈如歌的主意折服,奈何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只能坐一会就回来了。
早晨听贴身丫鬟说,昨晚那场舞会一向不参加任何活动的司徒拓也参加了。
让她很是后悔,更加痛恨自己这柔弱无力的身躯。
如果,如果她能像如歌那样,怕是司徒拓也会多看自己几眼吧……
想到这里,白梓颜不由低下头,那长长的秀发垂落在耳间,增添几分柔美与惹人怜惜之感。
白夫人看到这样的女儿,心中更加怜爱不已,握住她微凉的双手,劝道:“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会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手还这么凉!”
说着,白夫人转过头吩咐着旁边的丫鬟取来暖手炉。
“娘,我不冷。”冷得只是心而已,白梓颜低着头,难受的说道。
闻言,白夫人忍不住鼻子一酸,险些掉泪,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坚毅,望着白梓颜,问道:“娘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除了司徒拓,谁都不肯?”
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那细腻如玉的肌肤因为母亲这句话而微微泛红,给虚弱的脸色升起一阵血色,让增添几分娇艳,轻启红唇坚定的应道:“是!这辈子我只认定他了。”
从第一眼看到司徒拓,白梓颜就知道此生的良人只能是他。
她从小就围着他转,尽管他未从知道自己这一份心思。但白梓颜总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注定在一起的人。
长大后,毕然是嫁给他做妻子,哪怕不是妻子,侧室她也是愿意的。
可谁曾想到,烈如歌跟他竟然有了乐乐。
她,她……
看着女儿低头垂泪的模样,白夫人更是难受得厉害,握着她的双手,将早晨去跟太后请安所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娘已经跟太后说了,让你也一同住进九皇府,当是跟烈如歌作伴,在那散心一段时日,你可明白为娘的意思?”
白夫人望着白梓颜,一颗心可谓是操碎了。
之前就听到女儿说连司徒拓的妾室都愿意做,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白夫人就知道女儿这辈子是认定了司徒拓。
但她岂会真的让女儿嫁给司徒徒做妾室!
既然烈如歌住在九皇府,那么女儿也必须住进九皇府,她们公平竞争,九皇妃的名号只有一天没有落下,梓颜就有机会!
这就是白夫人想了一个晚上的办法。
之所以以陪着烈如歌的理由住进九皇府,左右也是顾忌女儿白梓颜的名声。毕竟烈如歌住进九皇府的理由就是因为她是乐乐的亲娘。自是可以名正言顺,无人会讲闲话。
但梓颜一个大家闺秀,哪怕所有人都知晓她爱慕司徒拓,也不可这样冒然住进九皇府,会遭人笑柄。
所以,白夫人才煞费苦心,拉上烈如歌的名字让白梓颜住进九皇府。
哪怕有人说什么,也会认为是烈如歌想让白梓颜住进九皇府,二女侍一夫。
白梓颜兰心慧质,如何不明白白夫人这番举动的意思,略是不安的看着她,说道:“如歌若是知道,会不会……”
“傻孩子!你怎么到了这一步,还在替她着想。她瞒着你那么多的事情,明知道你思慕九皇爷,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九皇府,就已经是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了。虽然娘并不讨厌她,但是梓颜,你要记住,如果你想嫁给九皇爷,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心一意的相信着她,明白吗?”
白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白梓颜,虽说她知道烈如歌那样的女人是不会做那些阴损的事情。但是一旦烈如歌喜欢上了司徒拓,那就说不定了。
毕竟从古到今,女人因为争夺心爱之人所使出的手段都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