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堂打心眼里佩服朱啸云处事的干练,想着如果有一天我手握重权,当如朱啸云一样为民做主才不枉来人间一遭呀!
李莫堂心想王富全这家伙终于完蛋了,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这小子以前姓李,后来自己改了姓,所以是李王不分。
李莫堂回忆着王富全以前干过的事,听二大爷李云山说,王富全,哼,我跟他是同学,想当初俺们一起去野地里烤红薯吃,这家伙看到人家种的南瓜,就用苹果刀在一个大南瓜上镟开了个口子,他坐在南瓜上在南瓜洞上屙了一泡屎,那臭气,熏得俺们都跑开了。他屙完之后再把那一块南瓜安在南瓜洞口上,然后还抹上点酒精,说是给南瓜消消毒,过了几天南瓜伤口好了,长得跟没做过手术一模一样。等到八月十五的前几天,瓜农赵大爷把大南瓜拽回了家,然后想做南瓜汤喝,把南瓜搬到了案板上,用刀一砌,一股子臭气就弥漫着赵大爷家的厨房,赵大爷还用嘴尝了一小口瓜瓤,嘴里说着怎么有股子臭气呢?他儿媳也说,爹,这瓜不能吃了吧?
赵大爷说怎么会不能吃呀,挺好吃的瓜,扔了可惜,就用刀切吧切吧扔到锅里头煮了一锅南瓜汤给吃了!
李莫堂心中想道,既然我二大爷李云山说这小子不是个东西,那我们就得小心着点,不要被王富全给阴了。
四月的天气,花儿竟相开放着,太阳也好像独头的大蒜火拉拉地照着大地。
李莫堂吃过早饭,就跟着朱慧儿还有那几个局长千金公子哥们一起去鹅北乡去看大戏。
戏园子在鹅北村中心,那是**时唱样板戏的地方,如今成了鹅城东北乡人看大戏的唯一所在,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每当唱大戏时,里面还是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看那老人领着孙子,看老小媳妇抱着孩子,看那老太太掂着马扎,看那小伙子搂着大姑娘,看那小流忙浑水摸鱼地在人群中拧着大腿,摸着屁股,揉着乃子,人群中时不时地爆发着阵阵叫骂:“谁个狗日地摸了老娘,谁?”
“谁拧了俺的大腿?”
“草你爹,你敢摸俺乃子?”
“摸你怎么地了,摸你是看得起你!”
“行了,行了,别吵了,好好看戏吧,那有那么多废话?”
“让他摸下就摸下,能怎么地了?又少不了肉的!”
我牵着小慧儿的手,幸福地踩着一堆烂砖头看着戏台上的表演。
至于表演着什么,李莫堂并不在乎,他在乎地是他手中牵着的人儿,那两个局长的公子哥们时不时嫉妒地看着李莫堂。
王二堂挤过人群朝李莫堂肩上拍了一下子说:“李莫堂,你不是要请爷们们看戏吗?怎么地,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吗?”
李莫堂看着王二堂令人憎恨的脸说:“哟,这不是二哥吗?实在过意不去,下次,下次。”
王二堂说:“走,跟我出去一下吧!”
“去哪?”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李莫堂知道王二堂跟王富全是姑表亲,这两个鹅城东北乡有名的二流子流忙货们一定想法设法地发泄着不满!
“哟,二哥,你看,我正在看着大戏,不方便吧!”
“李莫堂,你最好识相点,不要逼你二哥在这里动手!”
王二堂说着就亮出来了手里的刀子,那刀子发出令人生寒的光,把那些不看戏看热闹的人吓得忙又装得正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