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不可能如此的心软，扶桑只是他培养出来的棋子，他怎么可以爱上这一颗棋子。
“你如果觉得这样很好，那朕自然支持你，毕竟朕给不了你幸福。”一字一句，都像剜在心上的肉。
扶桑嫣然一笑，提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这酒真的很香，那扶桑也不客气了，先饮一杯。”
说罢，她深深地看了南翎啓一眼，然后抬起头准备一口饮尽。
眼看那酒就要被喝下，南翎啓却条件式反射地袖袍一挥，打翻了扶桑的酒杯。
“哐当~”，杯子摔得粉碎。
南翎啓冷冷地看着酒杯，五指拽紧道：“这杯子，朕刚刚忘记让人清洗了。”
扶桑愣了一下，她记得这个杯子是曾经南翎啓下毒的那个杯子，这一次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试一试，如果自己真的选了毒酒，他会如何。
还好，他打翻了酒杯，那证明在情谊上南翎啓并不是完全无视与她，这一个举动已经足够了。
“这壶酒是朕珍藏了很久的，你用这个杯子喝吧~”倒了一杯，南翎啓递给扶桑。
这一次，接过酒杯的手有些颤抖，扶桑眼中渐渐弥漫了泪水，她半扬起脑袋平复了一会儿的情绪。
然后，笑着对南翎啓说：“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很感谢曾经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没有遗憾了。”
一口酒下了肚，她的脸色渐渐苍白。
“你慢慢喝吧，朕还有事先走了。”南翎啓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愠怒，他急于逃走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扶桑的变化。
扶桑本期望死在南翎啓的怀中，可是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残忍，便勉强站起身，行礼道：“扶桑，恭送皇上~”
皇上？
她以前私下里都是叫自己啓的，今日却称自己为皇上，看来她真的放下了，也对，自己禁锢了她 年。
南翎啓没有回头，袖袍一甩便转身提步而去。
扶桑抬起手，想最后一次拥抱这个背影，可是遥远的她已经来不及，最后只能在他的身后比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噗~”，猩红的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顺着下颚染红了领口。
扶桑身形晃了一下，然后几欲倒下，“啓，再见了~只可惜没有来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这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那轻如落雪的话便由着呼啸而去的风吹远了。
南翎啓耳朵一动，听到这句话时莫名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的转身却看见口吐鲜血的扶桑，身形蓦地一怔。
“扶桑，扶桑！”他冲上去抱住她，紧紧地抱住油尽灯枯的她。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扶桑却清晰的看见南翎啓那双深邃的眼睛变澄澈了，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痛。
“你是在因为我而心痛吗，啓~告诉我，你是因为我而难过吗？”扶桑抬起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爱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