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有酒,美人在侧,却隔着一道门。
容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夜空里的那轮不算怎么明亮的月,说:“可怜,可叹,我容止今年不过二十,却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独守空房。可怜,可叹,我容止自作聪明了二十年,原来抵不过娘子晓婉的第六感。可怜,可叹,我容止明明有娘子,却要在这里承受寂寞……”
唱作念打,他就这般自己的处境演绎的栩栩如生,同时也将噪音进行到底。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忽听“吱呀……”一声。
容止转头接着就对上了唐晓婉那张因为怒气此刻正俏生生的变得红晕的小脸。
她说:“容止,你——到——底——想——干——嘛?”
容止嘿嘿笑着,看着她。
小别胜新婚,你说我想干嘛?
深夜里敲响你的房门,我能干嘛?
白白的在这冰天雪地里等,可一向不是我容止的作风。
我容止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而且非要捞着点回报不可,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
容止走过去,搓着懂得有些发红的手,迈步想要进屋,却被唐晓婉抬起的腿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