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从那场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恍然醒来,那个时候,我们的双手扣在一起,鲜血一点一滴的落下,我们都在那剧烈的痛感里,结束这场荒谬!
“秦先生,酒该醒了吗?”我猛然的坐立起身,孱弱的身子因为害怕还在颤抖,却仍含泪的回望他,我那句话对他像是浇了一盆冷水,他隐隐的闭了眼睛,我甚至感觉到他刚刚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不想清醒,又或许放任着自己难得的幻觉。
他的神情很痛苦,就像那时我一样,有一种名为苦涩的东西塞在了喉咙,连声都发不出。
我们坐在那很久,连手上的伤也忘了顾及,血越流越多,鲜红的回流,将我们的衣料染了一片,那浓稠鲜红的彻底,更像开出了罪恶的花朵,是的,是罪恶,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姐夫,我在道德的底线里拼命的挣扎,却不能忽略心中难以压抑的心跳与片刻的沉沦。
唇里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那酒液更像是麻痹,我掩眸,与他一同沉静着,空气里有酒的醇香,血的腥稠,还有那墙壁的挂钟不厌其烦,滴答,滴答的游走,好似任何的风暴都与它无关,它却带着时间悄然离去……
一个小时,
二个小时,
三个小时……
直到秦弈彻底清醒,他颓然的起身,碎玻璃片翻倒的声响随之刺破夜的静谧:“把手上的伤先处理!”
这是他清醒后丢给我的第一句话,我却在他离开的那刻,像泄了气玩偶,无所依靠的紧紧环抱住自己,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碎,破碎的残布徒劳地遮掩着遍布吻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