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曼曼抿着唇，淡然地看着田尚香。
那田尚香见她不说话，亦或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不该说这般话，于是一转眼，便露出了灿烂的笑来，“不过以后也算是有个伴儿了。”
田尚香以来接颜曼曼回宫的名义，同颜曼曼聊了几句，便就走了，颜曼曼没有回去。
田尚香走后，夜幕降临。
漆黑的夜，素来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活动的时间。
颜曼曼在火盆边回想着往日种种，回想着今日田尚香说的种种，难以入眠。
他静静地坐着，低头冥想。
夜深了，颜曼曼准备起身回自己的小屋休息，他拉住了她，“我，要，说。”他的声音艰涩，好像沉寂了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的铁门被艰难地推开，干哑的嗓子粗噶。
颜曼曼又重新坐下，她看着他。
他红了脸，低了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来，羞涩地递给颜曼曼。
颜曼曼狐疑地接过那纸。前两日，她看到他同屋外守着的那些人比划着讨要笔和纸。
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妞妞捏捏的大字：我，苏廷。苏廷，大兴，太子。血。
颜曼曼的眉头蹙了蹙，重新看向他，他极力地点了点头。
“你是苏廷！？”颜曼曼震惊。
他点了点头，“我，苏廷。他，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