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涵笑嘻嘻的:“日本人就是占领上海,你想要汽车还不容易?战后我还你总行了吧?出发!”押送汽车是一个小队,他们各自施展着身法跃上汽车,把青帮的人看的眼花缭乱。
“如何?今后干事儿都注意点,日本人拿你们没办法,神龙大队想要收拾你,神鬼都难挡住。”杜月笙说罢,就朝自己的小汽车走去,他抬起一看,小车已经在石小涵手里开出老远。
杜月笙嘿嘿感叹着:“再有第二个这样的人,我就难活了。”
“是吗?”柴永波的声音传来,杜月笙苦笑:“我是怕曹操、曹操到,你手下的家伙们都这样霸道。”
柴永波正色的说道:“你知道前线的情况吗?宝山阵地断粮一天多,我们的族人饿着肚子守护者城市。你看见心里会好受吗?”
杜月笙激灵打个寒颤:“你说的是真的?”
柴永波带着生气的样子:“我骗过你吗?”
杜月笙吩咐手下:“都给我上街去,把所有的食物买过来交给抗战指挥部。钱嘛从我这里领、柴董事长出。”
柴永波微微一笑:“先给你一百万,不够联系我。”
汽车驶出上海市区,坎坷不平的路面是驾驶员们非常紧张。石小涵吩咐汽车拉开距离,防备日军炮火袭击。离宝山阵地还有一里多地,石小涵只让一辆汽车往前开,其他两辆停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炮弹呼啸着飞来,第一辆车上的战士紧紧地抓住车帮。司机王小虎在弹坑中行驶着。石小涵紧张的观察着,见汽车在灰尘中没有停下来,他才略略放心。
在汽车驾驶室旁立站的小队长不停地指挥着,王小虎满脸大汗把握着方向盘。“东!中速!”小队长又一次下达口令。
王小虎急忙打转方向盘,刚向前驶出五米多,身后原来的地方已经成了弹坑。姚子青和前线的战士伸着脖子观望,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始终难以放下。
终于!日军停止了轰炸。这短短三十分钟的时间里,落下的炮弹几乎是日军平常进攻时的三倍。战士们欢呼着跳出战壕,奔跑到汽车前和神龙大队的英雄们相互拥抱。
姚廖辉把步话机交给姚子青,里边清晰地传来石小涵的声音:“姚营长,路面已经炸毁,还有两汽车食物送不到阵地上。我把它卸到树林里,你们需要时可以派人来抗。”
姚子青流出激动地泪水:“感谢!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送来的食品。告诉指挥部和上海人民,国民革命军第18军第583团第3营活着的500名官兵、只要活着,绝不会放日本鬼子前行一步。”
石小涵说道:“我会把前线的情况据实汇报,援兵很快就会到达。好好活着,咱们共同杀鬼子!”
“好!咱们共同杀鬼子!”姚子青的话引起战士们的共鸣:“共同杀鬼子!”声音一波高时一波,对面的指挥官阴沉着脸色:“八嘎!支那人勇气大大的!”
姚廖辉把武器全部留给姚子青,最后无奈的说道:“我们还有任务,不能帮你们坚守阵地了。”
姚子青握着他的手使劲的摇晃着:“满足了!我代表全营战士给你们敬礼。”说着,一个严肃标准的军礼面向全体神龙大队。
姚廖辉喝道:“全体都有!向英雄的三营战士敬礼!”神龙战士威风的军姿、严肃的神态令三营战士萧然起敬,他们离开的时的身影动作更令三营难以忘却。
“真不愧是御林军、中国宪兵的教官部队,你看他们的身手。”
“刚才汽车钻炮弹空的惊险不是盖的,这样的开车技术从没有见过。”
“嘿嘿!留给咱们的手持枪榴弹你听说过吗?这比鬼子的投弹筒厉害多了。”
姚子青看着自己部队的士气,大声的喊着:“弟兄们!吃饱喝足干他娘的小鬼子!”
战士们哈哈笑着:“干他娘的小鬼子!”
石小涵从远处听着姚子青和战士们的呼声,忍不住泪流满面:“姚大哥保重,希望咱们后会有期。”
平静没过两天,日军增援部队到来。日军在飞机、战车掩护下,向宝山县城疯狂进攻。姚营利器在手,与日军血战一昼夜,全歼来犯之敌。
4日,日军步兵从狮子林向宝山城夹攻,姚子青亲临阵地指挥,在金家宅迎头痛击,毙敌200余人。6日,日军舰、飞机向宝山县城猛轰狂炸,掩护步兵强行登陆。姚子青指挥全营团结战斗,打退了日军多次进攻。
7日,日军源源增兵围困宝山县城,用炮轰毁县城东南角后蜂拥而入,激战中姚营官兵大多阵亡,最后只剩姚子青和官兵20余人,与日军肉搏,直至壮烈牺牲。
宝山战役中,第三营除副营长陈贻谟和二三名士兵因伤重送后方医院治疗外,营长姚子青和全营六百官兵全部阵亡,为国捐躯。
柴永波听说姚子青在最后的关头,用剩下不多的弹药把卢氏军赠送的武器全部炸毁,忍不住赞叹道:“英雄!给南京发报,一定要让英雄的名字记在抗日战争的史册里!”
姚子青和全营官兵壮烈殉国后,国民党中央监委员会于9月10日通电全国:“宝山之战,姚子青全营与孤城并命,志气之壮,死事之烈,尤足以动天地而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