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门外便有三五个宫女太监慌慌的走了进来,不顾华月的挣扎,就将她往外拖着。
太后看着华月被拖了下去,心中的怒火消去了一些,随即甩袖踱回到位子上坐下。
玲玉公主见状紧紧的跟在太后身后,站在了她身旁。
玲玉公主倾斜茶壶,倒了一杯茶递与太后,轻声说道:“姑母,喝杯茶,消消气。”
太后接过玲玉公主手中的茶盏,拨了拨茶盖,抿了一口茶,又将茶盏递还给玲玉公主。
玲玉公主将茶盏放在了桌上,半晌,看着太后怒气已不再那么大,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姑母,这些都怪那个夏叶儿。要不是她住在楚怀德哪里,楚怀德哪能那样对待儿臣?”
太后听了玲玉公主方才的话,对楚怀德极为不满,他那样对待玲玉公主,是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吗?
太后目视着前方,喃喃道:“夏叶儿……”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哪里及得玉儿半分,也不知那楚怀德心里是如何想的。”
玲玉公主见太后的态度如此,忙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姑母,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思索了一会儿,玲玉公主又哭诉道:“那夏叶儿如今都敢指使儿臣的宫女来欺负儿臣,将来还不一定要做出什么呢!”
太后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心里早就将夏叶儿这个人暗暗几下,和玲玉公主一起是狠的咬牙切齿。
太后的眼中显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但显然是包含着怒气与怨恨,不满的。
玲玉公主见状,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又继续说道:“姑母,您知道的,儿臣是真心喜欢楚怀德的,而且楚怀德之前明明对儿臣也是不错的,怎么就偏偏多出了个夏叶儿!”
说着,略微有些哽咽,偷偷的抬眼瞥了一眼太后,暗暗观察着太后的反应与态度。
太后一听这话,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玲玉公主好歹也是自己的侄女,这楚怀德怎么能为了一介女流之辈而薄了她这个太后的面子。
“这楚怀德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如此对待你,明知你是本宫的侄女,本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到头来在他眼里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太后愤愤的说道,目光凌厉,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玲玉公主连忙点头如捣蒜,又说道:“她夏叶儿明知儿臣心仪于楚怀德,还偏要住在楚怀德宫里,这不是在给儿臣示威还能是什么?”
玲玉公主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知道她这个太后姑母,一向高高在上无人敢惹无人敢不敬的惯了,如今有一个人敢蔑视她的威严,她定然不会容下她的。
太后听了玲玉公主的这一番番话,果然心中对这个夏叶儿愤恨无比。
太后猛的将手边的茶盏等物拂到地上,甩袖道:“她夏叶儿把本宫这个太后还放不放在眼里了!又把堂堂公主当做什么了!”
顿了顿,又愤然道:“果然是那乡野村姑一般,容不得半点!”
玲玉公主并不言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的抹着眼泪,假惺惺的装作委屈,装得太后信以为真从而心疼她。
外面传来华月被丈责的声音,叫喊声夹杂着竹杖划破空气落下的声音,听得人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