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稍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接着说道:“公子,这位公主,我之前从未听说过,既然她能问你我的身份家世,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公子暮歌看着夏叶,笑了笑,然后说道:“姑娘才是真儿真儿的,不是简单的人物呢。”
夏叶也被他说的笑了起来,公子暮歌见氛围稍稍好些,便接着说道:“公主名叫幽梦,是圣上的亲妹妹,她与圣上不同,喜静不喜动,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在她年幼之时,出了意外,伤到了腿,所以需要一直坐着轮椅,我猜想若是幽梦公主不遭此变故,先皇极有可能将皇位传于她。从幽梦公主出了意外之后,性情也变的寡淡许多,深居简出,我也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夏叶回想了一下,刚才遇到幽梦的情景,悠然开口道:“公子,这个幽梦公主心思深沉,又与圣上十分亲密,我看日后若是再遇到她,我们定要谨言慎行才是。”公子暮歌轻笑一声,柔声说道:“是,在下但凭姑娘吩咐便是。”夏叶知道公子暮歌是故意逗她,所以刻意绷着个脸,扬声说道:“公子知道就好。”公子暮歌看着夏叶的模样大笑出声来,夏叶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对着公子暮歌说道:“虽然幽梦公主的出现,让我们有些头疼,不过公子呀,更应该感谢这位公主才是呢!”
“姑娘这是何意?”公子暮歌看着夏叶,一脸的茫然。夏叶神秘一笑,悠然开口说道:“公子,可看出这幽梦公主有何不同?”“不同?”公子暮歌有些不明所以,他好奇地继续问道:“姑娘,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快说吧。”夏叶吊足了公子暮歌的胃口,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大笑了起来,扬声说道:“公子,刚才圣上她们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冷肃抱公主上车之时,公主的脸都红了,我琢磨着公主定是心属于他。”
“姑娘,你是说……幽梦同冷肃……”公子暮歌犹疑地看着夏叶。夏叶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不仅公主对冷肃有意,照我看呀,冷肃对公主也是同样有意,今日一下午他的眼神一直都在公主身上呢。”“哦?我还真没在意呢。”公子暮歌似是在回想今日的情景,还是有些懵懂的欲望。夏叶此时却如同被点了笑穴一般,一直笑着停不下来,公子暮歌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却不知道原因,夏叶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方才说道:“公子,你的心思都在圣上身上,哪里还容的下旁人呀,哈哈。”
公子暮歌被夏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微微低了低头,自己也笑了起来。二人又是一路说笑,很快便回到了公子府。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公子暮歌率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将夏叶扶下了车。回府之后,公子暮歌与夏叶便相携着回到了落红院,夏叶回到自己的东厢房之后,便一下子躺倒了床上,她心中隐隐想起了李沐儿,不过今日不知为什么,李沐儿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府门口等着他们,这到底是痛改前非了,还是另有图谋呢?夏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如今她是要想个法子,让公子暮歌看清李沐儿的真面目才好,不然终有一日这府中会变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第二天,夏叶一如既往地睡到将近午时才起,夏叶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而且她在府中本来就是散养的状态,她心中也就觉得更加无所谓了。夏叶起身以后,便自行洗漱了一番,方才推开了房门,漫步走到了院中。公子暮歌此时正在院中的亭子里坐着,夏叶悄悄走进一看,原来公子暮歌是在画画。夏叶放轻了脚步走的更近了一些,此时她能清晰地看到公子暮歌话的是个女子,这个女子自然是虞姬,她身着一身红衣,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笑靥如花。
公子暮歌一笔一划地画着,也在一点一滴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意。夏叶沉迷在画中竟有些不能自拔,此时公子暮歌突然出声说道:“姑娘看了这么久,可是累了?”夏叶被公子暮歌的话惊回了神来,然后有些嗔怨地说道:“公子,哪有你这样吓人的?明知道我来了还故意说话吓我。”
公子暮歌转头看着夏叶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说道:“姑娘这话说的,可是你在偷看我呢,倒是恶人先告状呢。”夏叶听公子暮歌这样一说,方才气焰消了一半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也是你故意吓的我。”公子暮歌笑出了声来,不再与夏叶纠缠,转回头去继续开始一笔一划地描画着,夏叶慢慢凑上前去,看了看,果真美人如玉,一时没忍住技痒,便提起一旁的细笔,在旁边写上一排小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公子暮歌也不拦她,直到看清夏叶写的字,心中便如同受到雷击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幅画。夏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轻声说道:“公子,怎么了,嫌我这字写地不好么?”公子暮歌轻轻摇了摇头,他抓住夏叶的手,直直地看着夏叶,然后轻声说道:“姑娘,不仅是我的知音,亦是我的知己。”
夏叶看见公子暮歌这个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惊异,轻声说道:“公子,我们不是一直如此么,要是你再这样一惊一乍地,我可要被吓坏了。”公子暮歌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放开了夏叶的手,然后略带歉意地说道:“姑娘,是我失态了,还请多多谅解。”夏叶笑了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公子暮歌的肩膀,朗声说道:“公子,没关系的,我们之间不用在意这些虚礼,我一直拿你当姐妹呢。”“姐妹?”公子暮歌似是微微有些不愿意了,接着说道:“姑娘是觉得我想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