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为何这么说。”
司马光达笑道:“这间茶馆里有些好东西。”说着,她便带着夏雪叶进去了。
直到到达里面,夏雪叶方才看到,这茶馆的室内装修虽然也不繁华,然而却处处流露着古朴质拙的样子,并且,在大堂中央挂着的两幅草书,更是龙飞凤舞十分飘逸。
她看了一眼司马光达,见她也在看那两幅草书,便笑道:“庄主还懂书法?”
司马光达摇头。
“我不太认得你们汉族的字,不过觉得这两幅字很好看。”
夏雪叶点了点头。“确实是。”
她们说着,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们在等那二人离开,是吗?”
司马光达回答:“是。”
说完,她又叫来小二,开口道:“给我们沏一壶初秋的雨花茶。”
那小二一愣,复看向司马光达。“姑娘怎么知道小店有此种茶?”
司马光达笑道:“闻出来的。”
说完,那小二又是一愣,便复看了司马光达一眼,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夏雪叶却补充问道:“这么远你也可以闻得到?”
司马光达浅笑。“当然。”
她说完,便专心拜弄其放在桌上的茶杯起来。
夏雪叶则是百无聊赖,阚泽堂中的两幅字。这两幅字虽是草体,却并非大草,相反的,是很娟秀的行草。而且,笔画之间,竟然隐隐的透露出些许的金石之气。想到这里,她不免一愣,只因她想到了在南唐写字最有金石味道的夏煜。
然而不一会儿,她又摇了摇头,夏煜又怎么会如此清闲在京城中开一个这样的茶馆呢。
几乎就在同时,刚刚的小二折返了回来,手中捧着一壶新沏的茶水,直直向司马光达走来。走到桌前后,他开口道:“我家老板曾经吩咐过,无论是谁,进门便点这茶的,在我店的消费,全部免单。”说着,他将茶水奉上,并问道:“姑娘还要点些什么?”
司马光达却是有些受宠若惊,愣了愣,方才答道:“不用了,下去吧。”
在那小二走后,司马光达却突然低声对夏雪叶道:“我娘亲曾告诉我,外面的人都十分的势力自私,我这两天出来,见到的确都是人心之善,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的模样稚气的很,习惯了她知晓一切事情的样子的夏雪叶却是不免愣住了。半响,方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司马光达,问道:“你从未出过茶庄,是吗?”
司马光达点头,却又摇头。“也曾出过,不过从未停留。”
她说完,夏雪叶便懂了,她开口道:“这世间没那么险恶,却也没那么至善,若说的高尚一点,就是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它,它便是什么样子的。”她说完,思索了一下,却又补充道:“不过人生活在世间,总是伴随着舍取二字的。”
“什么意思?”司马光达问道。
“就是说你走这么一遭,必定会得到些东西,同时,也必定会失去些东西。得到的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的,而失去的或许是你曾经视为最重要的。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她说完,司马光达想了想,答话道:“这就是所谓的情非得已是吗?”
夏雪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