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忧摆摆手,道:“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
姜夜尽忙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算命的吗?”
故不忧一笑,道:“我虽然是算命的,但也是能力有限,普通人的命格当然可以,但若是不在天道之中,任凭再怎么算也是算不出来的。”
“什么意思,什么命格啊天道什么的?”姜夜尽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意思就是说,我算不出你的命,更不要说你的姻缘”故不忧笑道:“不过,这种事问自己或许比问别人来的准确。你的心,不应为此番情事而迷失。”
故不忧布幡一摆,傲然踏步前行,“我的脚步从来随心而往,看来我要走了,小友,来日再见吧!”
姜夜尽突然发现故不忧方才站的地方竟有个短兵刃。
那是一把匕首,形似长刺,有三棱,刺身黑色并铭有赤色纹路,甚是玄奥与神秘。
姜夜尽捡起匕首,像故不忧喊道:“喂,算命的,你东西掉了。”
故不忧头也不回,道:“长路漫漫,相见便是缘,此玄棱刺赠你,可保你一时安然。”
姜夜尽把玩了一下玄棱刺,道:“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嘟囔着,姜夜尽继续他那无聊的闲逛。突然,姜夜尽目光一凝,缓缓蹲下,轻轻捡起一片落叶。
“这是,血!”
红尘路上,故不忧缓步慢行,蓦然脚步一停。
“原来你没走。”
玄真子自密林中走出,道:“师叔,你倒是会做人啊,为什么把那个东西给他?”
故不忧一嗤,道:“那你有为何跟踪我?”
“我不希望你打乱我的计划。”
“呵,人生行路,如遇岔路口,你做何选择?”
玄真子拂尘一摆,道:“我选的路,只有前方,不存在岔路口,也不存在退路。”
故不忧一笑,道:“所以,你才会活的那么累。我之所以给他玄棱刺,是不想让他身上的怨力伤及无辜,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那孩子,不需要有‘身边的人’,他是天煞孤星!”
故不忧摆摆手,道:“你一手创造出的天道以外的命格,早已脱离了轮回的掌控,你为他安排的路,呵,他并非领情。现如今,他的命格,就算是你,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掌控,我不希望你为我们亲手创造出一个无法降伏的恶魔。”
“哼!”玄真子拂尘一摆,道:“他若成魔,我定龙渊再现,金剑斩业。”
故不忧目光一凝,道:“宋……不,玄真子,你不觉得你的路太过偏激了吗。你现在竟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我希望你能随我一回儒门清嘉疏楼,息养心性。”
玄真子蓦然一笑,道:“放心,我的道,我自己清楚,儒门,我已经没有回去的理由了。我还有事,就不陪师叔了,告辞。”
故不忧望着远去的青色背影,默然一叹:“自妙笔之失,你便日渐偏执,希望你清楚自己所做的事,希望你所做是为苍生。”
另一边,姜夜尽寻着血迹小心前行。
“这里似乎有打斗的迹象,这树上的痕迹分明为利器所致,血迹也没有完全干透,想必这些人离开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要不要回去把老爹喊来,他怎么说也是个云南永昌卫。不行,现在回家,等再来黄花菜都凉了。怎么办呢?”姜夜尽挠挠屁股。“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姜夜尽拿出故不忧留给他的那把玄棱刺,小心翼翼的依迹而寻。
行至密林深处,突然一股冷冽杀机迎面扑来,倏然一道剑光来袭,姜夜尽两腿一软便是坐在了地上。
“嗯?”执剑的蒙面人一声轻咦,夺命的一剑生生止于半途,“你不是!”声音清冷,竟似女子般空灵。
突然,三点冷芒自蒙面人背后疾然飞射而来。
蒙面人眸光一冷,回身一剑,连连击落两把星镖,却不意被第三把伤了左肩。却在此时,一旁的树皮竟一阵蠕动,居然显现出一个人形,只闻铿锵一声,便见那倭刀出鞘,速然一刀携万千杀气迎面而来。
蒙面人仓皇格挡,刀剑交击,竟是难御汹汹来势,一击下,手中的剑竟脱手飞出。
蒙面人大骇间,胸膛又是重重受了一脚,立时一口鲜血急喷,染红了面巾。
巧得很,那蒙面人受此重击,恰巧摔进了姜夜尽怀里。
手持倭刀的那名杀手,狞笑一声:“吆西!”随后,利刃高高举起,便欲斩下。
生死一瞬,只见一道墨芒闪逝,东瀛杀手笑容一僵,难以置信的缓缓低头,只见心口上正插有一把异样匕首,正是玄棱刺。
原来,就在东瀛忍者自以为得手的一瞬,蒙面人一把夺过了姜夜尽手中的玄棱刺送那忍者见了天皇。
忍者直挺挺倒下,手中的那把刀也顺势劈下,正巧劈在了姜夜尽胯下,凌厉的刀气让的小兄弟缩了又缩,(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缩阳入腹?此等功力,当真是屌丝必备,防杠妙法!)
而那蒙面人,也在射出这夺命一击后,气力一松,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