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不信,我们几个还就真的绝路了。”这是大道那个小二。
“今晚,我们一起闯闯这城门篓子。生死不论,我死了记得给我家哑巴刘照顾好。”这是沉默的老刘头。
“干了,干”
、、、、、、
无衊的人,不只是这些,却也都是这些。
是夜,无衊城中逃出来了一批人,有老刘头,有大道,有三金,也有读书人许谦。唯一一个没有逃出来,被山匪射出的乱箭钉死在墙头的,只有那个一直跟随老刘头,认认真真做着一切事情的哑巴刘。
当然,死去的,不只是这一个哑巴刘。还有在南城巷子深处喜好饮酒做对的小散人;有在西街曾经卖艺为生的大力士二张;有在前门街上卖豆腐卖了三十年的豆腐黄;有、、、、、、诸多无衊人,却终于落得一个死在逃离无衊路上的结果。
就在城外三里地,一座不高的山上,这些幸存的人,围坐在了一起。他们已经惫疲,已经无力哭泣,曾经熟悉那些亡在路上的人,只是默默的立下一个衣冠冢。曾经再能言会道的说书人,此刻也只剩下缄默的哀悼。
叮铃铃,叮铃铃。风吹起,一阵铃铛的响声传进这些人的耳中。他们一个个都支起了身子,勉力去看这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小女孩,举着一丈红幡,摇着往生铃钵,慢慢的走过来。
所有人心底都响起来了这铃钵的声音,清澈,明净。渐渐的平复了所有人的心,恐惧的不再颤抖,忧伤的止住了哭泣,没落的直起来身体。所有人,都被心底回响的声音征服了。
“我是童唯城,苏童城主的孙女,此刻起,我就是你们的城主,不过我们的城,却是不再这悲哀的亡魂落魄之地。你们,愿随我走么?”十岁的孩子的话,响彻每个人的心底,明明没有说话的人,却让她的言语传进你的心里,这无疑是一个神迹。所有人的暗淡的眼睛,燃起了光芒,每个人心底最深处,都在说着同一个词语:我同意。
也许光明,就在这样的黑暗之途最终,等待那一秒灿烂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