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礼仪?天南星大殿下,跟我这个王后居然这么说话。”姝轻从牙缝里面逼出这么一句,她此刻只知道现在自己只能等待,一是面前这个不再如初的天南星离开这里,二是等待初飒到来,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能控制的,想到这里,她释然的坐在主座中,双手扣住了座位之上的萤玉雕成的冰凤。
“那么,我应该怎么应对您呢?追杀馥郗和嫣儿,并且将我绑架这里的人,似乎都是您吧,我想,我的脾气已经算是很好的吧。”天南星慢慢从旁边方桌上摄来一杯清淡的醉月。边说边品。依旧那样的风轻云淡。
“恐怕,你是故意被擒来的吧。那个贱1人根本就没有迷晕你,仅仅是大殿下想要玩一些低级恶趣味的游戏吧,没想到,我居然被这么浅显的骗局给套中。”姝轻摇头笑了笑,也拿起一杯鸠尾针,她现在只想看看面前的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其实,要感谢你的婢女没有事情的在我碧凌云霄前自言自语而已,我正好听到了馥郗这个字眼,所以我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至于迷晕,不要忘记,在小时候上药剂的时候,我可是超过初飒很多的。”天南星喝完杯中的醉月,看着剩下的醉星粘在杯壁之上,星点一样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对应金色的发更加的邪魅、
“你到是很紧张我那个妹妹的,哦,对了,我忘记了,她的身边倒是有一个你很紧张的人,那个紫发的小姑娘啊,所以,你是在我身边等待她的消息?”姝轻自嘲的笑笑,鸠尾针也在同时洒出些许,滴落在铺就樱绒的地上,染起一片黑色。
“如今,就看我们之间,谁会更快速,是冰洁师,还是冥卫。对了,或者还有你找到的那些人吧。”天南星将杯子扔回了桌上,稳稳的停在原来的地方,一丝不差。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天令中的两个女人身上,但是当事人却并不知道。馥郗依旧是在天令中陪着天命赏花弄茶,她看到天机带走嫣儿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不知道是对嫣儿的同情还是对自己的庆幸,总之,她只是默默的做着那些自己都不喜欢做的事情,虽然在曾经有段时间为了某人也是这么做过。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和一只豹子,用他们的话说,在这里可以等到天南星,真的如此么?馥郗暗自打量了两个人,各自不同的目的,找到天南星会发生什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她迷茫了、也许真的就是古话说的那样,错过了一次就是错过了一生,不过,她还是下定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决心。
“你说,这么呆着等他要等多久呢?”白方轻轻抚摸云亦的皮毛,丝毫不顾及云亦嫌弃的眼神。
“太长时间了,无论你找他做什么,这么久都让人讨厌,不如,我们一起去打探一番。”挽歌斜靠在墙上,手中擦拭着一柄没有护手的剑,森然的剑锋不经意间流露的光芒证明这是一柄饱饮鲜血的凶杀之器。“对了,那个馥郗,我记得她,不如你和我这般这般。。。”
正午时分,冰城的寒意依旧没有被阳光侵透,而这天令门口的雾气更是浓郁到了一种地步,就在这样一个本应该祥和的时间,一声门响打破了整个气氛,就像开启了另一世界一样。
“我一定是昏了头,怎么会想到用一个娇弱女子来找人,居然还上了你的贼船,你是对我施展了什么妖法吧。”白方用手背抚头,看着面前扛着绢布裹着的馥郗的挽歌,在想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女人么?这么彪悍的劫持和威胁,一定是只有路匪山贼才能做出来了的,可是自己怎么也会和她同流合污呢。不过他没有看见自己座下的云亦那上翻的眼睛,他此时在想,明明是你被这女人迷住了,才会答应她的,不过这个女人倒是很符合灵族的性格标准,不想自己背上的那个家伙一样,真不知道他们真的是人族和灵族么。明明应该是相反的么、
“少废话,快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挽歌抽出了手中的剑,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黎明开始就有着这样的感觉,那种饱经风霜之后养成的独特的敏感,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要面前的灵族和她一起行动的原因,。,
这世间就是这么巧,就在刚刚说完这话的同时,一支短小的弩箭就射在她的脚边。精钢的箭头插在地上闪耀着异样的光芒,显然是喂毒之后的。
“两位不要急着走啊,在这么迷蒙的林子中,需要一个指路人呢,你说对么,安琪儿。”一个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持着玫瑰花,但是细细看去,那一朵玫瑰却是闪动着金属光芒,就连那玫瑰的颜色都是毒药的颜色,不过眼尖的白方看到了他胸口的那标志。一个拥抱在天使翅膀中的镰刀。代表这陨落魂灵中的天使。
“挽歌,这回麻烦了,是天使呢,看来还有一个在周围呢。几成把握?”白方摸摸身下的云亦,作为人身的灵族,战斗力真的可是弱的可怜。只有寄托于身边的力量了。
“你的豹子对付他,我对付暗处的那个女人,足够了,不过你给我看好这个女人,她是我们需要的。”挽歌一个甩手,将肩头扛着的馥郗扔到了白方身上,没有防备的白方立刻成了垫背。随后她挽了个剑花就冲到了一边的树丛中,只是似乎白方看到了她送来的一抹关心。同时拍了拍身边的云亦,让它对上那个拿着异种玫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