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她的手臂还要冰凉的药液,医生推液的速度不快不慢,可那种来自外来液体的侵略还是让她自身的血液排斥非常敏感。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那种寒冷温度的液体流动的速度,开始渐渐的从手背游移到手臂,再缓缓的入侵她的大脑。
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冬日里温泉之上清脆的水滴下落声。
可惜那个声音很死板,仿佛在念着课文。
那些情节陌生又有些熟悉,那些字眼让她抗拒又不得不可笑的接受。
她听到人轻轻的脚步声,她听到门被小心带上的声音。她抬起胳膊,借着月光看着那个小小的针孔,可能是因为输液比较久,那个针孔很大,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皮肉。
可是她一点都不疼,她的思绪还是很清明,她记得所有。
包括她是曲北商的妻子,白越泽想要打掉她的孩子,没成功。白朝暮放火将她烧死
她在剑桥读书,身体虚弱是因为受到意外。
她什么都记得,可是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忘了,于是她想要拿笔纸记下来。可惜周围什么都没有,她无措极了,入睡前她都还十分不安。
所幸第二天起床,她还记得一切。
“南南,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