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佑低头沉寂了片刻,然后鼓足勇气,抬头凝视着袁心雨,真诚的说道:“姑娘,我在王宫门口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被你深深的所吸引,你闭月羞花的美貌,清雅脱俗的举止,无一不让我心动神摇,每每夜间想到你时,都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今日实在控制不住之下,便想约姑娘出来一叙,但又恐你不允,故而找了个借口,若有唐突佳人之处,请看在小王对姑娘一片痴情的份上,别怪罪于我,我只求能这样静静的和姑娘多待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我心亦已足矣。”李生佑赤裸裸的表白之后,用着充满爱慕与无限期待的眼神,死死盯着袁心雨不放,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袁心雨心中的感觉终于灵验了,对李生佑这样风度翩翩,年少俊朗,而又身世显赫的小王爷,她扪心自问,并没有什么反感,若是没有碰到郑帆之前,说不定现在真能幸福的答应下来,而现在却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世间有很多女人都会犯一种错,那就是对待自已的忠实追求者,态度暧昧,即使不爱对方,却会在一种既享受被人追,又不忍心伤害对方的矛盾心态下,总是不能果断的回绝对方,故而为自已招来无尽的烦恼,与忧愁。恰恰袁心雨就是这种娄型的其中之一。
袁心雨神色复杂的思索片刻,目光躲闪着李生佑,火辣辣充满期待的眼神,略带歉意的说道:“谢谢小王爷对我的厚爱,若是早些能与你相遇也许尚有可能,而现在我心中已经有了我所爱的人,所以,小王爷,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对不起。”说完,抱以歉意的对着李生佑微微笑了一下,掉转马头,英姿飒爽的纵马而去,只留下一脸伤感,而又满含希望的李生佑,形单影只的矗立在海滩之上。
说实在的,袁心雨若冷冷的断然拒绝了李生佑,说不定李生佑真就会死了这条心,可她偏偏要多那么一句什么,若是早些能与你相遇也许尚有可能,这不是在给对方以一种希望吗?
“姑娘,虽然我们相识迟了点,但你未嫁人之前,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本来充满伤感的李生佑,忽然以一种坚定的口气,自言自语的缓缓说道,袁心雨不明确的态度,果然点起了李生佑的希望之火。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空,东升的旭日已越升越高,李生佑对追求袁心雨的信心,就像这一轮朝阳也在越升越高。
“嘀嗒嘀嗒…”李生佑回到丰都城内,正神不守舍的信马游缰在街头之时,忽然一名王府卫兵,在李生佑的不远处,满脸庆幸的叫道:“小王爷,可算找到你了。”说着便快速向李生佑跑来。
“驴!”李生佑停下马来,微皱着眉,侧头问道:“这么急火火的,出了什么事?”
刚来到李生佑马前的这名卫兵,喘着气,焦急的说道:“小王爷,六王爷还在昏迷不醒,王宫里又出事啦,王妃娘娘正命我们到处找您呐,王妃让我们一看到您就让您赶快进宫。”
“什么?”李生佑神色一变,不再多问,立刻一抖缰绳,纵马向着王宫急奔而去。
王宫之内,卫士密布,如临大敌,王宫御书房之外,一大群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们,全都神色凝重的围在一处议论纷纷,国王的贴身太监王公公,手拿拂尘,如丧家之犬似的,在御书房门口来回不停走动着。
李生佑刚一脚踏进御书房大院,就被惶惶不可终日的王公公看到了,王公公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到李生佑的身前,哭丧着脸,道:““哎呀!小王爷啊,你终于来啦,不好啦,宫里出大事儿啦!”
李生佑上前一步,扶住王公公,忙不迭的说道:“王公公,不要慌张,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快与我道来。”
王公公双手抓住李生佑的臂膀,稳住颤巍巍的身形,喘了两口气,如丧考妣的说道:“小王爷,今日凌晨,在各位将军及高手全都出战之后,国师陆远山那个贼子,竟丧心病狂的强闯御书房,杀死陛下,抢了传国玉玺之后,直接化作一道黑光,破空而去了!”
李生佑浑身一震,怒目圆睁,双手紧抓王公公的双肩,大吼道:“什么?”
王公公被李生佑这猛的一抓,骨头都快碎了,面色痛苦的赶忙道:“小王爷,您轻点儿,让老奴将话说完。”
李生佑松开双手,又惊又怒的催着说道:“快说!”
“是是!”王公公疼得五官都挤到一块儿了,在李生佑松手后,一边连声答应着,一边揉着肩膀,道:“国王尚有一口气时交待,在他老人家驾崩之后,将王位传给六王爷,让小王爷任大元帅,而现在六王爷又重伤在床,至今尚未醒来,我们遍寻小王爷不见,现在您总算是来了,还请您先来稳住大局啊!”
李生佑听完,猛一跺脚,恨声说道:“我早看那个陆远山不是个好东西,劝说陛下别请他入宫,但陛下就看他修为高深,为我国第一位元婴修士,定要封他为国师,请他入宫,现如今果是引狼入室啊!”
王公公也是一脸无耐,然后劝慰着说道:“现在说那些已没用啦,您现在还是先稳定大局吧!”
李生佑点了点头,在平定了一下心情之后,对着王公公沉声说道:“召集大家,乾清宫议事。”说完掉头就欲离去。
忽然,王宫之外,整个丰都城,如过节一般,罗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声鼎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