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呀!救…”一个官差仅叫了一声,便活生生地被蜈蚣吞进肚子里!其余官差见状,脸色吓得惨白,拔腿就跑,恨不得身上多长几条腿,有多远逃多远!
这时,阳生明、姚义、彩莲和秋荷刚好路经街道,听闻救命声,急忙寻声跑去。阳生明跑在最前面,一见情况,迅速把身边三人推到附近隐蔽处,低声道:“别说话,我们出去不仅救不到人,还会把命搭上,看情况再说!”众人定神一看,天哪!这么大只蜈蚣!蜈蚣面前还有七八人正拼命逃蹿。
只见蜈蚣吐出一摊碎骨衣物,又向其余官差奔去。“呼!”犹如一阵疾风,三步两挪就追上了官差。剪齿一合,“啊!”几人同时鲜血四射,瞬间死于非命。
当巨型蜈蚣照例吐出骸骨之后,身形一化,又变成了原来的青年,傲然离去。
“啊!怎么会是他!”彩莲再也忍受不住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大叫出来。又见那人原来是他,浑身都吓得颤动起来,额头浸出了汗渍。忽然又想起了在砾县发生的几宗命案,无凶器、白骨、衣物、庞大脚印、没有血迹!彩莲几乎快要崩溃了,自己和杀人魔鬼待了这么久,竟然毫不知情。秋荷见彩莲痛苦的表情,急忙出言安慰。
最惊讶的莫过于阳生明和姚义了,和陶贤生活了几个月有余,竟不知陶贤居然是妖!难怪,这段时间以来,陶贤像变了个人似的!
官府办理此案是分批进行的,当街上的官差呼救时,另一批官差已经听到,在陶贤离去不久,连同县令一起来到了现场。可是,眼前的景象又让县令大失所望:“唉,看来又来晚了一步!”
转身,县令却看到了刚刚从隐蔽中站出的彩莲,不禁惊咦一声:“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彩莲埋着个头,心里颇为纠结,不想说话。阳生明主动答道:“大人,我们刚才正好路过,听见救命声,就跑了过来!”
“你们也是听到声音就跑过来的?”县令惊问道,“那凶手呢?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姚义不再隐瞒,说道:“我们已经看清楚了,他是慧仁书院的学生,叫陶贤。”
“什么?慧仁书院的学生?”县令万万没有想到,慧仁书院的学生,居然会与近日连番的奇怪杀人案件有牵连,于是质疑道,“可,可这些衣物又怎么解释,还有白骨呢?”
姚义早就料到县令会有此一问,忙解释道:“其实事情的原委很简单,因为陶贤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巨大的蜈蚣精!”
“蜈蚣?”县令本不敢相信的,不过想起那些巨大印迹,而且杀人不见滴血,于是心中犹豫了。
“难办哪!”县令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裁决了。想了片刻,再次问道:“你们知道陶贤家住哪儿吗?”阳生明倒是知道,把陶贤的住址告知给了县令。县令马上派了一人回府多调人马巡视以保行人安全,其余之人紧随着他赶往了陶贤的处所。
彩莲等人明白了陶贤的身世后,顿时对书院里的院长、夫子以及同学担心了。“阳生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院长他们有事呀!”彩莲一副央求的模样问道。
见到彩莲楚楚可怜的样子,阳生明心生怜意,安慰道:“那这样,现在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明天我们会合后一起去书院怎么样?”现在别无他法,彩莲也只能应承下去,同阳生明和姚义告别后,随秋荷回到了王府。
县令带着官差迅速赶到陶贤所居的木房时,却发现里面狼籍一片,不成样子,屋顶还吊满了蜘蛛网,看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县令暗自忖度道:“看来他们说得不错,这个陶贤果然有问题,明天定要全城通缉,任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见这里毫无头绪,县令不愿多费时间在此,准备直接收队回衙门去。
“大人,有情况!”正当县令将要撤兵之时,寻找线索的某个下人突然自一个破旧的房间中急匆匆地冲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严肃地寒光。
“怎么了?”县令的内心顿然一沉,漆黑如墨的眼眸惊异地斜瞥着禀告之人,眼皮不自觉微微的颤了颤。直觉告诉他,房间里一定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随着下人匆忙走进颓室,两具亮白如雪的森森白骨零乱地散落一地,清明的骨水缓慢地渗透而出,引来了不少虫蚁争相食之。
“咕!”恶心的尸首,惹得几个定力差的官差不自禁地吞了一口苦水。肮脏的地面上,伴随尸首的,仅仅是几根干枯惨白而又沾满乌黑血迹的发丝而已。
忍着尸骨所发出的恶臭,县令的副手突然想起了一点东西,忙不迭地对县令说道:“大人,我好像记起来了。这屋子里住的是一对老夫妻,男的早年瘫痪,女的是个瞎子。听说他们俩有一个孝顺的孙子,确实是叫陶贤呀!不过,陶贤是个不可多得的孝子,供他们饮食起居,按理说,陶贤不可能是妖怪呀!”
“是么?”县令那张平淡的脸上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自己的副手越是这样说,那就越是证明了事情的不简单。而所有的疑问,则是全权决定在了陶贤的身上!